冯子谦看着经理吃惊的模样不禁蹙了蹙眉,淡漠道:“常经理真不好意思,损坏的东西和其他损失都算在我头上,不该留的我也不会让你为难,还麻烦你行个方便,我不想张扬。”
经理听他这么一说哪敢有它意,连忙附和道:“什么损失不损失的冯公子太见外了,我这就叫人拿工具来取东西。”
几分钟之后冯子谦将镶嵌进门板里的子弹取了出来,看都没看直接揣进了兜里。
结了账出来后他和左痕一前一后走在步行街上各怀心事,彼此沉默着。
左痕在想那些人刚才为什么要故意让子谦察觉出来,警告么?
“那人是我继父身边最恐怖的狗。”
冯子谦不咸不淡的声音将左痕拉回神,他转过头淡淡的看了冯子谦一眼。
俊脸无波的子谦转过头来与他对视,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凝视片刻他开口道:“我继父是古鹏飞,果敢的土王,曾经云缅交界最大的毒枭,也是我爸曾经十多年的铁哥们儿,刚才那人不是想杀我,只是想提醒我有人要杀我!”
闻言左痕心里一怔依旧没出声。
“我以前有个孪生哥哥,三年前在西藏的反恐特种兵部队执行任务时牺牲了,尸体被炸了个稀巴烂后来被野狼野狗叼得连肉渣都没找着一点,他本来不想去的,那份工作也不适合他,可是我爸逼了他,就为了他那所谓的正义和不敢承认的虚荣心,后来我妈和他离婚了,我谁也没跟,离开了沈阳也没去云南。”
冯子谦的声音没什么起伏,说话的时候眉头一直紧拧着,就如他的心一般拧得快变形了都不舍得放开。
左痕的手收了收,将睡着了小家伙抱得更紧,依旧默不作声。
“左痕!”冯子谦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左痕刚好走到他面前。
“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下次见面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么?”如果我还有命见得到你的话。
子谦将后半句吞回了肚里,眼底闪着一丝期待的光。
“只要不是让我帮你讨老婆或者叫我把这小东西送给你,什么事兄弟都答应。”
左痕的话有些调笑的意味,却让子谦眼底最后一丝希翼的光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