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事情总是朝她预想不到的那一条道路发展,孤儿院里来了一个领主,西装笔挺,不爱说话,但语气客气而礼貌,说是只领养院里十三岁以上的女孩子。
十四岁的左沐像一株高傲又孤冷的芍药,清丽的瓜子脸,薄薄的粉唇,尤其是那双眼睛,干净纯澈得没有丝毫杂质,她美,美得让人心慌意乱。
男人仔细地调查了左沐的所有资料,做了身体检查,甚至阴阳八字都没放过,那个装模作样的道人对男人悄声说她命格低贱,是最好的人选。
温文尔雅的男人说就是她了,老院长高兴极了,说是帮左沐找到了一个好心的大金主。
左沐死活不同意,依旧装乖巧乞求院长将她留下,她只想和弟弟在一起。
快满七岁的左痕用他那看似不过四五岁孩子的小身板护在姐姐身前不让任何人碰他的姐姐。
院长气极说她们两姐弟不识好歹,是个怪胎!
她色厉内荏,坚持不已,想,大不了又离开……
可是男人的力量太过强大,大到可以轻而易举地将她们压死。
左沐发了狂,以死相逼,要领养她可以,将她弟弟带着一起。
她五行缺水多金,顽固而偏执,她喜欢坚持,却不知道那是走向另一场固执!
那人依了她,她们被带到了一个离孤儿院很远的地方,一座庄严豪华的大别墅,奢侈到极致却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森冷。
后来没几天她就明白了自己不是被领养,而是被卖了,不是给别人做女儿,而是给一个疯子做‘玩具’!
那个疯子是那家宅院主人的公子,是个浑身都散着金光的大少爷,可是他是个‘疯子’他有病!
左痕说他害怕,因为那里阴森寒栗,每个角落都透着死气,每个人脸上都没有笑,像是木偶。
左沐抱着弟弟蜷缩在屋内的角落里将身子藏起来,缩进只有他们姐弟的世界。
睡着了,噩梦就开始袭击左沐的身心,她听见那个从未出过房间的大少爷在撕心裂肺的嚎叫,像是野兽的狂嚎,让人毛骨悚然。
她被吓醒……才知道那个‘领养’他们的男人正像幽灵一样的站在她们身边俯视着她。
他要她去伺候那个发了狂的‘野兽’,左沐吓得面无人色,死命摇头,想要退缩,无路可退。
男人抢走了她的弟弟,那是她心,她嘶声力竭,哭嚎着乞求他们将弟弟还给她,可是她的力量终究太过渺小……
她被那些力气大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女人架着沐浴更衣,将她打扮得像个公主。
男人牵着她朝那间让她胆寒心惊的屋子走去,他给她蒙上了眼睛,因为那双眼睛太过犀利也太过干净。
左沐害怕极了,前所未有,她觉得那房间里住着洪水猛兽,可是她别无他法。
门开了,她看不见,而且本身屋里就漆黑一片,男人从后面推她,力大无穷,她无从反抗。
空气里满是阴森冷厉的死亡气息,她听到有铁链碰撞的声响,还有从男孩嘴里发出的细微低吼。
她的脸色惨白如蜡,如身坠冰窟挣扎要逃跑,却被男人扔到了床上,上了镣铐……
终于她再无路可逃,其实逃与不逃又有何区别,弟弟还在他们手上!
男孩被打了针,与之前不一样的癫狂,浑身像火烧一样,想要找个发泄口尽情的喷薄而出。
和他同在一张床的左沐变成了他发泄对象,男人站在黑暗里看着她们,面无表情。
抽去了欢腾与漫长喧嚣的夜色漆黑到纯粹,仿若所有星辰都坠入了巨浪滔天的大海,接踵而来的便是空荡与冰寒,像左沐的心一样……
空气冷寂出僵持,然后冻结成冰,暗光将泪水狠狠敲碎,散落了一地。
少年的身体缺乏节制,左沐如身在地狱,眼眶中的那汪湖水开始慢慢冻结成冰,疼痛,总是疼痛,难以忍受,却不得不容忍。
黑暗中她的感觉份外灵敏,男孩的嘴唇柔软火热,有少年的清香如同新鲜的青枣,却也透着死亡的气息,像一朵迅速凋谢的毒玫瑰,在干枯之前企图染掉更多纯洁的‘花’来陪他下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