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谦讨厌人碰他,他知道,而且他们还是兄弟,子谦和他做与子谦和一个从夜店花钱买来的男孩做,性质是不一样的!
他可以只把这个当做是酒后乱-性,可是子谦不行,他那么死板又保守的一个人到时发现了他和他之间发生过什么不该发生的事之后会怎么想?以后他们要怎么相处?
况且子谦现在心里对左痕的那点意思还没消呢,就算左痕只把他当兄弟,可是左痕知道后又会怎么看呢,自己也算是他的姐夫,到时子谦心里会不会觉得内疚?以后他们见面该有多尴尬?
这些问题在汤臣此刻不太清醒的脑子里串成了一条长长的链子,然后打上了死结,他解不开,闷在心里,难受!
他想起了左沐,心里又多升了一股负罪感,他承认以前自己对左沐的愧疚远远大过喜爱,因为在他十四岁生病时左沐被他强迫过,连带着心里都发生了变化,她痛恨男人的身体,但是后来左沐却准许自己碰她,那时他就明白了左沐其实还是爱他的。
从一开始他就很欣赏左沐,尽管那时左沐很恨他,有时他甚至觉得左沐接近他都是想要报复他,但是他还是确信左沐是爱着自己的,那时的他也是真心爱着左沐的,他想要弥补她,即使左沐总是给他一种像雾里看花一样的感觉,可他还是想努力去弥补自己犯的‘错’。
他们分分合合无数次,最终还是没走到一起,很多人都劝他说那是他和左沐的缘分到头了,他不应该那样自责、自欺。他明白,所以一直想让时间来冲淡一切,他也在顺其自然,可是昨晚的事发生得太突然,让他心里那抹负罪感像是长出了触手,扼住了他大脑里的神经,经久不散。
好几个月了,他都没碰过任何一个人,不是他矫情,故作忠心,他汤臣也不是那样的人,禁欲仅仅只是因为他对他/她们真的提不起性趣而已!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不反感子谦碰他,虽然昨晚有酒精的麻痹还有药物的催发,可是中途有那么小半响他不是没有清醒过,他看清楚了的那是子谦的脸,为什么他当时要选择继续沉沦?
是子谦力气太大他反抗不了?还是他身体极度饥渴需要慰藉?还是其他什么原因?
汤臣纠结不出个所以然来,他只觉得自己快被那股负罪感整个和渣带骨的吞掉了。
终于在一阵‘努力’之后,汤某某熬不住疼痛和乏困,睡着了……
等他再次醒过来已经是第二天晚上吃晚饭的时候了。
陆席晗在门外一边喊他一边乒乒乓乓的拍着门板。
某人被一阵爆炸声吵醒浑身不舒服,睁开眼睛,睡眼惺忪的望了望四周,还是完全理不清状况,不知今夕是何年呐。
可是正在他懵懵懂懂的理头绪时,门外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得有些沙哑的嗓音,“汤臣,是我,子谦,你出来!”
闻言汤臣像是被谁从后背烙了一烙铁似的,腾的一下就坐了起来,也没感觉疼,心砰砰的乱跳,像要破膛而出似的,凤某睁得奇大,眼珠再瞪两下准得脱框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