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时钟一分一秒的走着,盛斌一包抽完了就又翻出来一包,整整一夜,他就维持着这种姿势,抽了一夜的烟。
——而苏式也一夜没有回来。
清晨的阳光晃进客厅的时候,盛斌下意识的闭了下眼睛。今天外交部有两个很重要的会,他等不到苏式回来就要走。而看着茶几角落被苏式扔的俨然像残骸一样的车钥匙,他略微无奈的皱了皱眉,然后站起来去洗脸。
因为有点心不在焉,盛斌自己都没注意自己的脸色有多难看。
等他到了会场,刘希他们一看见他就愣住了:“你没事儿吧?”印象里盛斌就算连着熬好几个通宵也很少会露出疲态,这一大早的,看着跟吸了毒一样。
盛斌按了一下有点抽痛的额头,一直拧着眉:“没事。”
“你这样看着可一点都不象没事的。”额角都可以看见他流的冷汗。
“没事。”
“要不我让于峰顶替你一下,你先回办公室休息。”
“不用。”简单两个字回绝了刘希的好意,盛斌在工作上从不假手于人的习惯几乎是众所周知的,刘希见劝不动他,也只能叹口气,让他自己小心点。那边他自己的事也还有一堆,分不出什么精力来帮忙。
会是上午一场下午一场,盛斌做为随行秘书从上午九点半一直站到了晚上七点,中午会谈的两方领导人去用餐,他还要领着于峰他们整理会议纪要,一天下来,除了中间喝了两口水,粒米未进。
等八点会场这边完事的时候,于峰他们已经站不住了:“我靠!我脚已经没知觉了。”
“我是胃疼的快没知觉了……”
李肃扶着胃靠在边上:“真要命……”
送完文件的刘希进门就看见于峰躺在沙发上哀嚎,他走过去抽了一下于峰的后脑勺:“头儿呢?”他没忘了这一圈儿人里面,状态最糟的是盛斌。
于峰哎呦一声捂着头,跟着刘希看了一圈:“诶?刚才好像还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