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曜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俩,“你们在芬兰赫尔辛基的冰屋里做过头顶着极光的爱吗?你们在爱琴海岛的海滩上做过爱吗?你们在罗麦特乡村的城堡里做过爱吗?你们在加拿大小猪湾的渔村里做过爱吗?你们在朱尔斯海底旅馆里做过爱吗?和我谈做爱,你们确定?”
谈理论你们谈得过我纪曜礼?
壮男孩愣住,瘦男孩有些难堪,却又忍不住有些好奇,“你刚说的是那个全球最贵的海底旅馆吗?天啊据说一晚二十万美金呢!你去过吗?”
纪曜礼:“当然。”小时候和爸爸妈妈去玩的。
瘦男孩忍不住道:“好浪漫啊。”壮男孩脸色不太好。
纪曜礼和收银员道:“这些玩意儿我全要了。”收银员看着他指向的避孕套所在的柜子,惊讶:
“全部?”
纪曜礼点头,很是无奈的样子,“是啊,我家那位一天到晚也是要要要要个不停,怎么办,拿命娶回来的宝贝,只能宠着。”
收银员冲他比了个大拇指。
纪曜礼提着一大包,一把从里面抓了几盒,塞到壮男孩手里,“不客气,就当叔叔请你的,这款好用,信我。”
然后他挺直着脊背走了。
好不好用他不知道,瞎说的,但他知道自己现在好爽。
坐在便利店外面的长椅上,纪曜礼点燃了香烟,透过缭绕的白烟,看着那两个男孩灰头土脸跑远了,嘁地一笑。
笑完过后是轻声一叹,他可真够无聊的,和小孩子们闹什么。
冷静下来,看着这一大包套套,开始惆怅,当真是冲动消费,自己又用不着,还给浪费了。
思前想去,他给左烨打了个电话,后者正在和茸茸并排坐在家里的书房,坐在电竞椅上,疯狂玩着的网游。
左烨忙着呢,摁了接听键,“曜礼?”
纪曜礼刚准备说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茸茸的声音,“啊啊啊啊爸爸你要死了,赶紧躲好,我把那人杀了来救你。”
纪曜礼:“……”人家感天动地“父子情”,家里不像却这玩意儿的。只好随便扯了点闲话,然后纪曜礼挂了电话。
心里苦涩,大半夜的,大家怎么都成双成对的。
不知道两百公里外的小白兔好不好,剧组里的饭不好吃,肯定又没吃好。拍戏的时候穿的少,会不会又冻感冒。第一天没人管,玩疯了吧,估计顾不上想他。
这时电话想了,安谦打来的,“纪总,您下去买东西,怎么买了这么久?遇到什么麻烦了吗?”
纪曜礼说:“谦儿,年终奖多送你一后备箱的套怎么样?”
安谦默了一会儿,很受打击:“……我好心好意关心您,您竟然嘲笑我这个光棍儿,您太过分了!”
他不依不饶道:“真是的!我和谁用,我和您用吗?”
纪曜礼: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啊。
……
凌晨一点的片场—
新夏戒备地看着煤气炉前熬粥的瞿阳,瞿阳盛好粥,然后将咸菜一起端给他,他也不喝,生怕这个把他带回家的人对他意图不轨,在粥里下什么东西。
他们已经僵持了一天。
瞿阳忍无可忍地拿了个巴掌大的镜子往他面前一放,“瞧瞧你这酒鬼的样子,我根本就硬不起来,你放心吧。”
新夏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里全是血丝,黑眼圈眼袋惨不忍睹,嘴巴干裂,头发脏乱。又想起在河边看到的那封遗书,他忍不住观察瞿阳,这男人的胡子肆意生长,衣服也不修边幅,看上去极为落魄,但仍能见他五官精致,好好打扮一下定是不凡,究竟是为什么要想不开?
瞿阳被他看得心烦,“吃不吃,吃了滚,不吃直接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