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这里活着,生不如死。
……
精神病院大门在万柏浩身后关闭,挡住了所有萧瑟消极的气息。
天朗气清,街上行人很多,正是孩子们放学的时候,穿着校服的学生说说笑笑。
他怕被认出身份,忙拿出墨镜戴上。
上了拐角等候他的车,对司机道:“去录制棚。”
汽车向前开去,其他人的生活也会继续,慢慢趋近于完满。
……
纪氏老宅。
纪曜礼回到生生园,刚走进去,一团毛茸茸的小狗似滚似跑般冲到他面前,围着他转圈圈,拼命往他裤管上跳,求抱抱。
一只手把小五捞到怀里,小家伙舔着纪曜礼的手指。
“今天有乖乖听生生爸爸的话吗?”
小家伙也听不懂,纪曜礼心情放松,有一句每一句地和它搭着话。
“生生现在在哪个房间?”纪曜礼放下公文包,解开领带,伸指戳了下它的脑门。
这句话小五听懂了,冲着二楼仰脖子。
纪曜礼唇角含笑,抬脚走上楼梯,最后在美国队长主题的房间门口停下。因为尤其在这个房间门口的时候,小五的屁股扭得最欢。
于是纪曜礼把小五放下,趁其不备,闪身进了房间,毫不犹豫地把房间关上。
被关在门外的小五,气得鼻孔出气,汪汪汪!
林生果然在里面。
听到门口的动静,本在换枕套的林生抬头,声音放柔,“纪哥哥,你回来了啊。”
纪曜礼轻嗯了一声,慢慢靠近,然后抓住枕套的一角,猛地把林生往自己这边一扯。
林生本抓着枕套的另一边,被他这忽然一动作,身体不受控制地栽到纪曜礼怀里,纪曜礼温柔的吻顷刻落下,又小心,又霸道,撞得林生的心脏砰砰直跳。
纪曜礼刚准备深入,林生忍不住推开他,“呸呸呸。”吐着舌头。
这枕头是羽毛填充物,刚才那么大的动作,拉扯间,羽毛从枕头缝里钻出来,飞到了林生嘴里。
纪曜礼怔了下,然后和林生一起笑了起来。
把身上的羽毛挥开,林生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啄着他的嘴唇,小声害羞地道:“要继续。”
纪曜礼的瞳孔加深,哪有不答应的。抱着林生的后脑勺,把他压在床上,掠夺式地拥吻,指腹见的摩挲,闹得两人气喘吁吁,目光灼热。
纪曜礼将他白嫩的腿驾到自己腰上,几乎是习惯性地,就往林生膝盖上的伤看去,当初较大的创面,已经变成浅褐色的疤痕,不近距离看,看不太出来,但纪曜礼还是一阵心疼,对着疤痕吻了又吻。
“没事的,纪哥哥,男人身上就是要有点疤,更man了呢。”林生扳过纪曜礼的脑袋,说着没什么力道的安慰话。
好在林生的脚踝没留下任何问题,已经痊愈。
纪曜礼将林生索到怀里,“给你的祛疤膏要继续涂。”
“我知道的。”
所有的伤痕,终有痊愈的那天,只是时间问题。幸运的是,林生从未觉得过疼,因为有珍视他的人,一直在用情深与陪伴,为他舐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