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怕你我不姓——”
程毅话说一半,电话被何羽白抢走。何羽白一手揪着浴巾,一手举着电话。听到里面乱七八糟传来一长串脏话,他皱紧眉头劝道:“衍宇,别骂了,是我。”
“那人谁啊!?深更半夜在你家gān嘛?”听动静欧阳衍宇恨不得顺着电磁信号爬过来。
“冷主任的儿子,他去外省开飞刀了,让孩子在我家暂住一晚。”
“我靠,有没有搞错,他连儿子都往你家塞?多大了还得找保姆?”
“十四。”
“哦,听声音还以为是个成年人。”欧阳衍宇的声音稍稍平静了一点,“小白,不找到比我更爱你的人,千万别把自己轻易jiāo出去。”
“你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
何羽白拿着电话走进浴室。虽说程毅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但只围条浴巾在对方眼前晃悠,未免过于失礼。
“我知道,可这不代表你不会被伪君子蒙骗。”听筒里传来引擎发动的声音,“好了不多说了,飞机要起飞了,我待会先到香港处理基金会救援资金的事情,后天回去找你。”
“一路平安。”
挂上电话,何羽白靠在冰凉的瓷砖上仰脸出了口长气。
自从十六岁他去上大学跟欧阳衍宇分开后,这家伙就跟得了分离焦虑症一样,身边一分钟都不能缺人,但都长久不了。就何羽白所知,至少有两位数的人没能在欧阳衍宇身边享受恋人头衔超过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