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白想了想说:“他做了一宿的手术,上午得休息,大概下午两点左右回来吧。”
“谢谢,那我先去找院长。”
卫纪尧向他点头致意,转身离开办公室。
阮思平一上午都提不起jīng神,耷拉着脑袋,跟他说话还净走神。
“嘿,思平,你听我刚说什么了么?”姚新雨抬屁股往阮思平的办公桌上一坐,伸手拍拍他的脸,“又不是你把人推下去的,你丧气个什么劲。”
听说分局痕检的在楼顶发现了一组不属于死者的脚印,各种猜测纷沓而来。流言传起来就变味,现在自杀还是他杀尚无定论,闹得医院里人心惶惶。
“我要是知道他想飞,肯定得在他腰上拴根绳啊。”阮思平哭丧着脸,“姚姚,你说,上头会不会觉得我渎职而开除我?”
姚新雨“切”了一声:“那人就是个疯子,咱对他算是仁至义尽了吧,医药费欠了多少,不照样该怎么治就怎么治。”
“我昨天……昨天下班之前催他缴费来着……”阮思平的表情更丧气了,“不会是我bī死的他吧?”
“那不……至于吧。”姚新雨皱皱眉。
“你看,你也不确定!”
阮思平说着,垂头用脑门“咚咚”磕办公桌。
姚新雨赶紧拽住他,嚷道:“诶诶诶!gān嘛啊你!想给他陪葬是怎么着?”
阮思平委屈巴巴地说:“不是,我就想醒醒脑子……我爸一个人把我拉扯大不容易,没让他住上别墅之前我肯定不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