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羽白使劲捏了把弟弟的脸。
何权的表情活像热带低气压撞上北部沙尘bào,台风里裹着沙子,转着圈地在脸上来回刮。也就郑羽煌是亲生的,要不他早从办公室窗户给顺出去了。
一天安生日子没有,这帮兔崽子简直是问他讨债来的。本来是该高兴的事儿,结果弄他妈一脑门子官司。
郑羽煌是做好了被结结实实削一顿的准备,垂首立于何权的办公桌边,等待狂风bào雨的降临。
“你给我坐下。”何权心累,仰脸看他脖子更累。
郑羽煌乖乖坐到沙发上,顺手拽了下何羽白,示意他替自己挡着脸。
何权运足气,一巴掌拍桌上,把俩儿子都惊得缩了下肩膀:“郑羽煌!老子从二十年前就开始教育你青chūn期知识,都他妈教狗肚子里去了!?去超市买个套能累死你啊!?”
“国内的超市……买不着合适的尺寸……”郑羽煌小声替自己辩解了一句。
何权气得差点犯心梗。有年头没替小儿子洗过澡了,发育成啥样他还真没概念。但考虑到郑大白同学的基因摆在那,想必这兔崽子不敢拿这种事来驴他。
“当我没生过孩子啊?就没其他办法了?”
该骂还是得骂,骂完还得想辙怎么让这兔崽子别被对方家长弄死。糟心货,自己生的,总不能白làng费那么多年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