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开自己那瓶一口气喝了半瓶,姚新雨打了个气嗝后问:“这俩人gān嘛的?”
“绑匪,来收钱的,就指着他们问出人质的下落。”卫纪尧冷哼了一声,“周围都是便衣,结果现场没清gān净,有个保安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绑匪以为是警察,当时就掏枪了……上头怕出人命,下令击毙匪徒……死的那个是主谋之一,活着的那个我在车上问了一路了,就他妈是个跑腿的,狗屁都不知道。”
姚新雨搓搓脖子,问:“那后面怎么处理?”
“市局的接手,把我们这队人撤下来了,我爸刚在电话里发了好大一顿火。”
卫纪尧喝了口可乐,抬手惆怅地搓着后脑。姚新雨的目光顺着他头皮上的疤痕一路向下,最终停留在隐藏在发尾中的那颗细痣之上。这地方要是长起头发来会被完全盖住,不过卫纪尧还在神外病区养伤时姚新雨就注意到了。
可即便是没看到这颗痣之前,他心里也被对方占据了好大一块位置。只是没机会说,那时的卫纪尧正处于失去搭档的痛苦之中,他张不开嘴qiáng迫对方给一个答案。
俩人沉默了一阵,姚新雨安慰道:“撤下来也不错,正好回家过年了。”
“我爸还在指挥中心呢,过个屁的年,回家也是冰盘冷灶。”卫纪尧抬起头,混血混出来的高挺鼻梁上反she着日光灯清冷的光芒。
“我打算转部门了。”
“嗯?去哪?”姚新雨正盯着他鼻梁下的薄唇出神。
“去缉毒大队,我爸以前就gān这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