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外公啊,有他出面,事情都好说。”欧阳衍宇说。
董合胜摆摆手:“你外公都快九十了,怎么好意思麻烦他老人家。嗨,赌船的生意也不归我管,不跟着操那闲心。”
“是啊,他身体越来越差,一直在南加州那边疗养,可能连我的婚礼也没办法出席。”欧阳衍宇轻叹了口气,“年轻时过度操劳,岁数大了,病全找上门了。”
何羽白拍拍他的手,安慰道:“只要好好养着别再操心,他能长命百岁。”
欧阳衍宇扁扁嘴:“难说,开胸开两回了,要不你看容瑾连集团的事儿都不管,就天天寸步不离地守着他,生怕错个眼珠老头儿就过去了。我爸是集团里的事一点儿不沾,我跟君淏又没有威信说话不管用,就剩我老爸华医堂和洛氏两边跑。他天天拿飞机当卧室,时差都来不及倒,幸亏身体素质好,要不也得累垮了。”
“打江山不易,守江山更难。”董合胜举起杯子,“来,为了我们将来能守住祖宗留下的家业,gān杯。”
举起杯子,何羽白忽然感觉自己连着值大夜班好像也没那么累了。
吃完饭又聊了俩小时,刚过九点,何羽白跟欧阳衍宇的手机便分别响起夺命连环催。董合胜见状,一边嘟囔着“跟我出来有这么不放心么”一边喊侍应生买单。老板亲自过来,说大少爷来他这吃饭是给他面子死活不肯收钱,董合胜是死活要给,俩人对着嚷嚷。
旁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要打架。
出餐厅准备回家,见何羽白他们都没开车,董合胜就说送他们回去,正好今天开的是他老爸的奔驰有地方装人。他自己那辆兰博基尼被郑羽煌砸了之后返厂修理,还没送回来。这事儿他没打算跟别人提,横竖是他理亏。再说虽然郑羽煌砸了他的车,但对方比赛时进的那个球让他开的盘口赚了不止一辆兰博基尼钱,自当是堤内损失堤外补。
走进停车场,董合胜瞧见自家车前头横了辆迈凯轮,正将车头的位置堵得死死的。他把看停车场的保安喊过来,冲迈凯轮抬抬下巴:“几个意思?没看见里头有车啊?怎么能让往这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