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寅的吻起先总是温柔的点到即止,杜梨知享受了一会儿就会忍不住自己凑上去了,此刻也是,他一伸手环住温寅的脖子,上半身用力把对方压坐在了沙发上,温寅则顺势勾住杜梨知的腰把他一起拖到了腿上。两人黏糊的亲着,只是结果却每每最终的主控权都会落到温寅的手上。
杜梨知有一时的意乱情迷,待到感觉温寅的手从衬衫下摆探到他胸口了,这才反应过来,忙抬起头一字一句认真道,“说好了的,要一人一次!”
温寅则心想,什么时候说好的?但对杜梨知却是面上怎么都不能来硬的,便说,“好,我们一人一次。”
杜梨知满意地勾起唇角,脸上露出仿佛调戏良家妇女时的流氓笑容,伸手挑了挑温寅的下巴,“那么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小爷的本事。”
就待杜梨知正要大展拳脚时,温寅却道,“你以前试过么?”
杜梨知哪能被看轻,立时把自己之前的辉煌经历给好好吹嘘了一番,还保证绝对会让温寅自此欲罢不能欲仙欲死的。
温寅点点头,片刻道,“我信你,不过既然一人一次,我先吧,要不然……”
杜梨知眉毛一竖,刚要发飙,却听温寅话只说一半,忍不住好奇道,“要不然什么?”
温寅不语,杜梨知见他垂眼,心里猜测难道他会觉得害怕?紧张?刚想嘲笑他一个大男人胆子怎么这么小,忽又想起自己那时所受的心理冲击,当时温寅可是没给他招呼就上了,自己现在提前告知反而没让对方放松,倒更有了心理包袱了。其实也对,要让一个历来占上风的男人忽然屈于人下,心里这道关卡的确需要好好做一做准备,如此一来,温寅的情绪就显得没那么难理解了。
不过说是一人一次,但杜梨知可没那么傻,他坐在温寅的身上居高临下,“你要想先该放到下次。”
温寅仰头看着他,唇角始终带笑,“我只是想把我的一次提前,不过你要是不愿意那也没关系。”他回头朝餐桌那儿抬了抬下颚,“就是需要点时间培养下气氛。”只见桌上放了两只高脚杯和一瓶白葡萄酒,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搁上去的。
杜梨知的目光对上酒液,又回头去看温寅,那两杯五粮液的事儿又钻进了脑子里。
“你故意的吧?”他眯起眼,呲出了牙。
温寅但笑不语。
杜梨知咬了咬唇,明知温寅耍了点小花招,但自己他妈还是控制不住心软了啊,这种没出息要不得!要不得!尽管杜梨知愤恨,但最后还是点了头,“好啊,我就让你一次,等你完事,就换小爷上!”然后就说什么也不会再让温寅钻孔子了!
温寅也不客气,拉下杜梨知就来了个长吻,杜梨知心里有气,反过来把温寅嘴唇都咬破了,温寅却依旧温吞,待杜梨知亲累了,这才接过主动权。虽然杜梨知做足了心理建设,也有了之前的那一次体验,但感受到温寅进入身体的时候,那种排斥感和违和感还是一时难以适应。温寅静静等杜梨知习惯,一手照顾着他前面的欲望,察觉到杜梨知后面不再绞的那么紧了,这才抬起他的腿抽插起来。
杜梨知不得不说,这事既然放开了,那也不是那么难接受,至少温寅的技术还算……好吧,是不错,过程中间杜梨知感受到的快感甚至比自己来要更甚,而且到最后他几乎有些失神,叹息般的呻吟脱口而出,等到杜梨知自己回过味来才觉得丢脸。他原是抱着温寅可以速战速决接着换自己上场的打算,但是等温寅做完杜梨知有十分钟都是趴着起不来的,可是杜梨知在喘了半天气后还是顽强的撑起了身。
哼!你小子是不是以为小爷就此倒下不行了?然后你就可以得偿所愿挣到多压我一次吗?想得美!小爷既然有胆子让你一次,小爷就有实力可以扳回一城!再说如果今天不拿下,谁知道下次这小子又会耍什么阴招。
杜梨知在心里豪言壮语,扶着床架的手却有点抖。温寅见他模样倒也认账,还安慰道,“我躺着不动就是了,你别急。”
杜梨知哆嗦着爬到温寅身上,情事过后绯红的脸色让他看上去比平时更漂亮,再加上脖子和肩膀上斑斑点点的红痕,更是诱人不已。温寅欣赏的看着他,面上同样带着餍足之后的性感。
杜梨知手脚没力,只能哑着声音指挥,“脚抬起来。”
温寅很干脆,杜梨知几乎一个口令他一个动作,姿势是他摆的,润滑剂是他自己涂得,如果连动也要他自己动,那杜梨知的脸真是要丢到北极去了。杜梨知看见温寅这么配合,下半身早就不可抑制的又兴奋了,不过之前已经被照顾的释放了两次,这次倒也没那么猴急,而且温寅后面紧的要死,杜梨知好不容易磨叽了半天才进去一半,已经被夹的差不多又软了,可他就是不死心,等到稍稍恢复忙又要继续,然而这次不听话的却是他的腰。
总之折腾到最后,杜梨知草草射了,温寅也被他弄得后面都肿了,两人都没得到什么享受,只是至少杜梨知的心里得到了一定的平衡。然而待到杜梨知意识到他这攻下温寅的第一次,同时也是他人生里的最后一次的时候,对于自己当时那么容易就将这一段随便对付过去的事实,真是后悔到死的心都有了。
第六十三章
那一晚失败的过程并不是杜梨知打消压倒温寅的念头的最大原因,真正彻底让他的反攻之路失败的还是他第二天起床后在温寅床头发现的那瓶抗生素。
对于昨天的丢脸表现,杜梨知自然觉得懊丧,虽说他之前大多经历的都是些MB,或者在酒吧夜店自己贴上来的水嫩少年,不需要他来做些前戏的准备工作,但他好歹也担任了这么多年的攻,到了临上战场却打了场这么不漂亮的仗,真是白瞎了他的名声(?)!
不过杜梨知觉得自己再怎么差劲也不至于把温寅搞到第二天感冒发烧的程度吧?他扶了扶自己的腰,再说,他才应该是那个状态不好的人啊!想想之前温寅去上班前的表现,走路模样并没有什么特别,还给自己关照早餐午餐的,只是脸色……却好像的确有点苍白?
杜梨知越想越不太确定了,昨天那种力不从心的感觉他是体会的深切,所以到最后哪里还有时间顾及温寅那边的情况,好像……是没有流血吧?但又想到之前对方一个感冒都能昏倒的渣体质,按他这种闷骚的性格哪怕伤了不说也是完全有可能的,立时杜梨知又忐忑起来。
就这么不放心了一上午,等到下午杜梨知终于忍不住给温寅去了条短信。
(我腰疼!)
温老伯很快回复了过来,语含担心。
(要不要我给成骄说一声,你回来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