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如歌的行板 柳满坡 3564 字 4个月前

戚憬然猛然闭上眼,压抑住几乎要夺眶而出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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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梨知的新专辑原本已经进展到录音阶段了,但是后来发现其中一首编曲配上原音还是不行,总觉得差了点什么。他一个人在那儿琢磨了好几天,终于决定找个人来Feat,可是人选问题又纠结了,什么人的声音是能让杜梨知瞧上又和他配的呢,而且唱片公司还能乐意合作。

弄到最后还是周百给出了主意,起先杜梨知说什么也不愿意,但是临到头了再也想不出第二个人选来,再加上后来被温寅知道了,随口来了那么一句,“又不要钱,不用白不用,”的话,杜梨知这才想通,搞不好还是一笔很划算的买卖呢。

成骄倒也没摆架子,下午就抽时间到了录音棚,按他的话来说,杜梨知唱片卖得好,他自然也赚得多。成骄不愧是成骄,只花了点时间看了下歌谱,杜梨知又给他唱了两遍他就差不多了。

音乐一响,两人各自开唱,一个嗓音清亮婉转,一个质感悠长,搭配的竟然天衣无缝,一次就过,连录音师都不由得啧啧称奇。

出了录音室,尽管不愿意,杜梨知还是用制作人的身份勉强说了句,“嗯,还过得去,用吧。”

成骄不和他计较,便和一边的工作人员聊起了专辑的进度,而那里杜梨知在接了一个电话后,脸色忽然变了。

他冷道,“行了,我知道了,这就来。”

成骄疑惑的看他,杜梨知想了想,还是跟他打了声招呼,“我要回杜家一趟,这几天你就当我请假吧,温寅要是找我,你就说我出外景或者别的什么了。”

成骄自然知道杜梨知和他爸的关系,这要没什么他一般才不会回去,一见他模样就不像是有好事,“怎么了?”

“没什么,你就那样说吧,温寅要不信……”杜梨知说到一半便想着,成骄不可能帮着骗他,温寅的确也不会信,“算了,你就和他直说,就说我过几天就回去,有事儿我会给他打电话的,别去找我。”

说完,杜梨知转身走了,而成骄则看着他消失的方向皱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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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盟收到杜夫人的电话,连公司的会都来不及开了,直接飙着车就赶回来,他才一进家门果然杜夫人就迎上来了,说是梨知刚进了书房,里面就听见一片叫骂声,让杜盟赶快去看看。

杜盟小心翼翼地推开书房的门,就见杜父和杜梨知正各自站在书桌两边,杜梨知脸上已经躺着了一个鲜红的巴掌印,被打得半边脸都肿了起来,嘴边还能看到血渍,可他却还是半点不认输的瞪着对面的人,剑拔弩张的形势简直一触即发。

杜显人见杜梨知的态度更是气得脸上肌肉都在跳,刚要开骂,杜盟忙冲过去温声道,“这是怎么了?爸你别气,有话好好说。”

杜父面露讥诮,看着杜梨知的眼光就像看着什么十恶不赦的罪人一样,“我不气?我哪天能不气?我总有一天会气死在这畜生的手里,你自己看看,这小畜生又做了什么好事!”说完就丢出一大叠东西到杜盟面前。

杜梨知望向大哥的表情倒是透着一丝古怪,他以为杜父会知道这个必定是杜盟说的,原来竟不是他通风报信么?

而杜盟接过那些翻了翻,全是两个人被偷拍的照片,一个是杜梨知,一个自然是温寅,有他们一起进餐厅吃饭的,有牵着手进楼的,最后竟然还有他们在天台上相拥相吻的照片?!

见杜盟也脸色不好,杜父狠声道,“是不是不堪入目?!真是孽子!”

第八十二章

自从看见杜梨知和照片里的人搞在一起后,杜盟自然去做过一番功课,对于温寅,杜盟有些了解,他知道温寅在娱乐圈里曾经非常吃得开,人脉也很广,他和那个叫成骄的又是自小一起长大,哪怕现在因为耳聋而退了下来,凭他的本事,杂志社应该也不敢追他和杜梨知的消息才对,再加上他们拍了这么多照片却不发表,而是送到父亲这里来,这必是有猫腻了。

他这么一说,杜父又岂会不知这是有人在背后作怪,但是偏偏杜显人这人平时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背后包藏祸心的他要追究,但是他更恨杜梨知的不检点,要不是他做出这些不要脸的事,人家也不会随随便便就给抓到了把柄,又反过来说,如果杜梨知不是在外抛头露脸的做什么狗屁明星,这东西就算发出去了,效果也是要大打折扣的,说到底还是杜梨知不争气。

杜显人是越想越气,抬手又要揍杜梨知,杜盟忙上前去拉,杜梨知不躲不避,迎着他的巴掌开口道,“被人拍到照片这事是我错,我不够小心,可是和温寅在一起,我绝对没错,你要教训我我可以认,让你打到消气为止也没关系,只是等你打完就请别再干涉。”

“好……好……”

他这两句说完,杜父更是气得脸都白了,杜盟也知要遭,只是还来不及拦,杜父抄起桌上的陶瓷笔筒就砸了过去——!

……

从杜梨知回到杜家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了,他的手机被没收,人也被关在自己久未待过的房间里,杜父把门反锁,钉了窗户,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杜梨知,只三顿饭送过来,打定主意要好好收拾收拾他,杜梨知等于是被软禁了。

而以他的暴脾气被这样对待起先自然是要大吵大闹以示反抗的,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杜梨知除了磨光了自己的力气让脑子更晕之外,什么情况都没有改变。

饭点的时候杜夫人端了粥和小菜过来,让人打开门进去,却看见杜盟已经坐在里面了。而杜梨知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脸色比之昨天更加白了,衬得头上一圈又一圈的绷带看上去格外狼狈。他头也不抬,像是没看见杜夫人一样,只默默地望着架了一根根铁条的窗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