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风哥的……不对吗?
白若风心里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到帝都的时候都快凌晨五点了,机场里冷冷清清,出租车停靠点闪着一排亮灯的车。
个个都是亮着绿灯的空车,跟等待侍寝似的由着白若风挑。
白若风拖着行李站在空无一人的等候上车区,冷风吹乱了因为训练而剪短的头发,情绪忽然就崩溃了。
他掏出手机颤抖着手给荆兴替发消息: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从我看见你的那一瞬间就开始疯狂地想你了。
片片,哥哥真的离不开你。
白若风发完,将手机塞进口袋,咬牙上了一辆车。窝在车里打盹的司机眯着眼睛起身,掏了根烟出来提神,夜太深,也没看清白若风的脸,只从身形估摸出应该是成年人,便丢了根烟过去。
“火自己拿啊。”
啪嗒,打火机掉在他手旁。
以前缪子奇说心烦才抽烟,白若风不屑一顾,如今却咀嚼出几分生活的苦涩,拿起打火机不那么熟练地将烟点燃。
燃起的火光在夜里像一颗冉冉升起的星,跟着天边的晨曦,一同灼伤了白若风的眼睛。
电话铃声就是在这样一个清晨响起的。
白若风冷不丁被呛得咳嗽起来,司机还以为他嫌冷,打开暖气抱怨:“帝都的天啊,冷着呢。”
他咳出一眼的泪,直接把手机按在了耳边:“喂。”
“哥哥,你在哪儿呢?”荆兴替疲惫的声音跟着电流一同刺啦啦地传到了白若风的心里,把他从里到外电了个遍。
“我……有急事,回不去了。”白若风叼着烟,诧异于自己的撒谎能力,明明心已经在滴血了,竟还能笑出声,“你知道的,训练忙。”
电话里传来沙沙的声音,大概是荆兴替起了床。那声音像帝都冬日的雪,静谧地铺满整个世界。
“别太累。”荆兴替说。
白若风仿佛从漫长的噩梦里猝然惊醒,猛地坐直了身体,头差点磕到前排的座椅:“我吵醒你了?”
“才五点,片片你去睡。”
“对不起,是哥哥太想你了。”
“睡吧,我没什么急事。”
荆兴替沉默着听了会儿,原本的困顿早已在听见白若风略带沙哑的嗓音后一扫而空。
笨蛋。
他想。
我能听见你抽烟时长长的叹息。
“怎么了?”荆兴替捏着眉心,试图从只言片语中分辨白若风的话里有几分真实。
“真的没事。”白若风哑着嗓子笑笑,“训练有点苦,我想你了。”
“我也想你。”他接话,“哥哥是实在抽不出空吗?”
白若风狠下心“嗯”了一声。
荆兴替却没多难过,反而说:“那我去看你吧。”
“片片?”
“最近学校要组织学生参加知识竞赛,比赛地点就在帝都,我争取一个名额去看你。”荆兴替边说,边打着哈欠从书包里翻出原本不打算理会的报名表,草草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哥哥只要等我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