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对方更加小心谨慎了,我们一直到如今,才掌握了足够的证据,将他们全部揪出来。只可惜,天牢在对方的掌控之下,我们的人安排不进去。傅磊在天牢里太久,身体已经被对方彻底整垮了,终是没撑住,在朝廷还了他清白,出狱之后,只来得及给你们写了封信,跟我说了下你们可能的去处,便去了……”
说到这里,蔡大人这个坚毅的汉子也已经是泣不成声,抹着眼睛。
得知了真相的家宝,再次泪水汹涌。
余清泽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只好轻轻拍着他的背。
一屋子的人都沉浸在这悲伤的氛围中。
良久,蔡大人平复了情绪,问家宝:“家宝,不,昱儿,你阿么葬在哪里?”
家宝抹了把泪,抽噎着答道:“城西外面的五道坡。”
“你打算如何安置你爹的骨灰?”
家宝摸着那黑檀木盒子,垂眸答道:“阿么很想爹爹,把他们葬在一起,让他们相聚吧。”
几人闻言,心里又是一阵酸涩。蔡老夫郎一条手帕都哭湿了。
家宝看着他爹的骨灰盒,抬头看着余清泽,问道:“大哥,我想给阿么重新立座墓碑,我,我可以先跟你借些钱么?”
余清泽摸着他的头,说道:“我是你大哥,别这么见外。我们待会就去找人重新刻一座。”
清明节的时候,余清泽跟家宝去五道坡扫墓,他发现他阿么墓前就只有一块木牌,上面歪歪扭扭地刻着‘家么田氏之墓’,一看就是家宝自己找了木板用刀刻上去的。
那时候他就问家宝,要不要重新立座墓碑,家宝说不用。现在,余清泽明白了,家宝阿么叫袁昕,根本不是‘田氏’,也就没必要重新立碑。
现在,家宝他爹的污名洗清了,他们不用隐姓埋名地生活,也不会再有人能威胁到他们了,理所应当该给他阿么他们重新立碑。不止立碑,还要给他们补一个葬礼,做一场法事。
余清泽又说道:“还要给你爹爹一个葬礼,你阿么的也要补一下,可以一起办了。我待会就去联系。”家宝阿么过世的时候就没有办葬礼,直接就葬了,现在有条件了,他爹不能也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