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笙又对洛明达道:“大人,牛三是我夫君——也就是贾孝仁,养来专门帮他处理一些明面上不能处理的事情的,这样的人还有十几个,只听命于他,其他人是叫不动的。那张字条之所以能把牛三叫来,是因为里面还放了一根特制的乌鸦翎羽,这是他们的‘暗号’,若没有那根乌鸦翎羽,那字条上就是贾孝仁自己的字迹,牛三也不会来桐山。能指使牛三和那群人的,只有贾孝仁。”
“笙儿!你……”贾孝仁转头瞪着石笙,没想到他连这个也说出来。
“我肚子里还怀了你的孩子,你竟然想把事情全栽在我头上?哼,是你不仁在先,那就别怪我不义。”石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转过了头。
闻言,贾孝仁一下像被掐住了脖子,再说不出话来。
见他们不说话了,洛明达又说道:“石笙,那特制的乌鸦翎羽是找不到了,牛三也承认了你才是主谋,你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不是?贾孝仁才是?”
石笙答道:“那群人养了好几年了,之前不是在青州还帮贾孝仁弄倒过好多家饭馆吗?下药、威胁、绑架,什么事没做过?不还逼死过两个人吗?你们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而且,我是今年才认识贾孝仁的,难不成以前的事情也是我指使牛三去做的不成?”
众人一听,哗然。
这话从石笙嘴里说出来,这可信度就比之前曹远说的更有说服力和冲击力了。毕竟他可是贾孝仁的枕边人,知道的事情自然更多。
就在围观群众们的一片议论声中,忽然一个人大声喊了起来。
“说谎!石笙你说谎!夫君来到桐山本来就是想重新开始好好生活,是你,是你石笙,跟余清泽有私怨,才怂恿夫君为你报仇的!”
哎哟,又来一个人!
洛明达皱眉高声大喊道:“何人!上前回话!”
人群里,贾夫郎走了出来。
贾父和贾孝仁看着贾夫郎,对他使眼色,让他回去,可贾夫郎咬咬牙,还是踏入了公堂。
他进到公堂,跪下行了礼,道:“草民贾林氏,贾孝仁是我夫君。草民有话禀告大人。”
洛明达道:“何事?说。”
贾夫郎说道:“大人,我跟夫君去年十一月来到桐山,一直安安分分做生意,后来夫君娶了石笙做小夫郎后,他仗着自己年轻好看,常常勾引夫君,还总是怂恿夫君跟余记作对,目的就是为了替他自己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