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大夫说:“他神医再世,无论时运好坏,都要悬壶济世,名垂青史。这总够了吧?”
柳息风说:“再讲两句好听的。”
李惊浊说:“够了。我们走吧。我本来也不信。”
柳息风这才将笛子移开。两人告辞下山。
下山的时候,李惊浊回想着柳息风的做派,脑袋里冒出余年的话:不文明。当然,比起动武,柳息风的行为已经文明很多,但是好像这行为却比动武更让李惊浊心里不舒服。可柳息风毕竟是在帮他解决问题,虽然方法实在……
“你看我不顺眼。”柳息风忽然说。
李惊浊回过神,怕柳息风不高兴,说:“也没有。就是觉得……我不知道怎么说。这样给他钱,他以后不是更猖獗?”
柳息风说:“我以为你要当医生。”
李惊浊不明所以:“我是要当医生。”
柳息风说:“你这个想法,是要当圣人。”
李惊浊说:“我没有。”
柳息风说:“你治得了心脏,还治得了人心吗?把所有人都治成同一套价值观你就高兴了。”
李惊浊说:“我讲不过你。如果哪天讲得过你了,就是我该弃医从文的时候。”
柳息风笑起来:“你还是做医生吧。我不喜欢同行。”
李惊浊也笑起来,说:“文人相轻。”又说,“那我不做文人,我只做医生。我来治心脏,你来治人心。”
柳息风笑他:“肉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