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达知道喝醉酒的人是没有道理可讲的,而这青年显然是张华宴会上招待的客人,千万不能得罪,于是顺着青年的语意点头道:“是,是,兄台与这位姑娘的情意着实感人。”说着就准备离开。
不想抓着他的青年突然怒了,“你说什么?”青年拉着齐达往树上一撞,“睁大你的狗眼看看,男女都分不清了?我的美人分明是翩翩少年郎,你哪只眼睛看到他是女的了?”
齐达瞪大了眼睛,这人,疯了不成?刚才迫于无奈睁着眼睛赞美一棵树已经心头不爽了,现在居然还被骂“狗眼”,齐达也是有脾气的。一甩手,齐达冷笑道:“抱歉,小弟眼神不好,实在分辨不出眼前的绝世佳人是男是女,告辞了。”狠狠一推,把那青年推到树上,“不打扰二位亲热了!”转身就走。
一直到了齐又暂居的小竹楼,齐达心情这才好转,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他就把这件事抛到了脑后。请了这种客人的张华被他记恨上了。
当天晚上,因为知道张华的宴会肯定会至少延续到半夜,所以齐达宿在了齐又的小竹楼,跟被自己冷落了许久的齐又好好的联络了一下兄弟之间的感情。
第二天,因为决定打秧苗,齐达早早的去他圈定的试验田里转了一圈,并要求那些役夫在最快的时间内整出一块秧田来。
回到府衙,张华这个时候才起来,看着从外面回来的齐达,张华千不该万不该的问了一句,“达子,昨晚的客人,没有吵到你吧?”
齐达马上想起了昨晚的酒疯子,没好气的瞪了张华一眼,原本到了嘴边的问候全数收回,一言不发的转身进了偏院,再没看张华一眼。
张华摸摸脑袋,昨夜的交州名流联谊会持续到了凌晨,所以,齐达一定是被吵着了。没睡好的时候,人的脾气通常都会比较大。
想到这里,张华决定等下午,齐达休息好了以后,再去找他道歉好了。而这中间的时间段,刚好可以去外面把昨天积累下来的工作看看,顺便安排一下接下来一段时间的工作日程。毕竟,经过昨天的交流,大家都已经达成了共识,所以,一些工作,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这个想法是很好的,可惜张华不知道,因为他这一迟疑,没有第一时间跟上去为昨夜的恶客道歉,接下来的几天,他都得生活中齐达的敌视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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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华借着齐达冠礼办的交州名流联谊毫无疑问很成功,在保全双方面子的前提下,交州士人与朝廷官员取得了共同建设发展交州的共识。有了交州士人的支持,张华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差不多十倍。张华因此而精神大振,把以前受条件限制的许多工作诸如户籍土地调查还有学政方面的工作统统提上日程,一一吩咐下去,忙得□乏术。
而齐达,则在秧田整理好了之后,就忙于他的育种试验田了。那些前一批种下的水稻正是防虫防病的要紧时候,而且田里的水也需要控制,所以他干脆都搬到试验田附近的小屋居住了。
总之,当张华暂时从自己的工作里解脱出来的时候,他发现齐达不见了。
急急忙忙跑到试验田,终于发现了在田里除草的齐达。张华试图劝齐达回府衙的时候,才发现自己似乎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时候得罪了这个现在特别记仇的齐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