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从哪儿说。”

“那你先闭嘴。”

“……”江煊闭了一会儿嘴，又跟着他去了卧室，谭熙吃着酸奶鲜果看着超级英雄的电影，江煊的目光落在上面飞天遁地的钢铁侠身上，道：“我能走到天花板上。”

谭熙的眼皮掀起来，眼珠儿转过去，江煊已经走上了一侧的墙壁，他从墙壁上慢慢走到天花板上，略抬着头跟坐在下面含着勺子的媳妇对视，一脸‘你看我表演的好不好如果好你就夸夸我好不好’的表情。

谭熙差点儿要笑，又给憋住了：“那又怎么样？管我什么事。”

江煊默了一下，重新走下来，坐在谭熙身边，半晌道：“你问我答，保证不骗你。”

“我想知道的已经知道了。”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是对的还是错的？”

“你果然偷偷跟着我出去了！”

“……”江煊伸手把愤怒的谭熙抱到腿上，哄道：“谭熙，宝宝……别气，我错了，不要生气。”

谭熙一巴掌拍在他手上，还要生气，突然意识到一件事：“绍重那个阵法真的挡不住你？”

江煊点了点头。

“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关于你把我做饵。”

江煊摇头，又点头，柔声道：“我爱你，真的。”

他认真说情话的时候实在太勾人，谭熙心神荡漾了一瞬间，赶紧掐自己，青着脸道：“你不光利用我的肚子，你还利用我的人！你太过分了！！”

“我爱上你的时候并没有意识到你能吸引鬼魂对我有什么好处，这一切都是在我爱上你之后才发生的，我是因为留在你身边，所以顺便捕食，并不是因为捕食才留在你身边。”

谭熙的戒备的心防已经因为他的‘爱上你’而变得松了吧唧，但仍然有些放不下面子：“我才不管你爱……什么的，反正孩子我肯定要打掉的，你跟着我也没用！你没资格左右我的决定！”

江煊眸子闪了闪，温声道：“没关系的，我尊重你的每一个决定。”

谭熙愣了愣，江煊的眼神认真而温柔，谭熙完全受不住，他吞了吞口水：“你真的不在意？”

“在意，但我更在意你的想法，你不想要，我们就不要，没关系的。”

谭熙垂下睫毛，他的手放在自己腹部，试探道：“那要是我……我希望你去往生……”

“不。”江煊一口打断，抱着谭熙的手依然温柔，眼睛却阴沉起来，他温柔至极地道：“我不会离开你的。”

谭熙垂下头，既开心又难过的，却不知道自己在开心或者难过什么。

江煊放任他垂着脑袋去胡思乱想，须臾，谭熙又挣开他去拿酸奶吃，认真道：“反正你说再多花言巧语，我也不会给你生宝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