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小孩子不太会控制异能,影响到大家了,他们还让我转告你,要你帮小安控制一下呢。”
梁邦点点头,很满意他的说辞:“他锻炼的事别往外说,免得让大家担心。”
要是被人知道安斯艾尔在家里锻炼异能,还影响到整个安平镇的人,难免不会有人想太多,觉得一个不好他会害了大家,那就不好了。
大家可不就担心了,不过他们担心的是安斯艾尔年纪轻轻就这么厉害了,怕是身体更支撑不住。
钱斌:“说起来,小安的异能是什么类型的?他都开始锻炼了,应该是知道的吧?”
听到这个问题,所有人都看向了安斯艾尔。
正在和才学习使用不久的筷子艰难斗争的安斯艾尔也没空听其他人聊天——反正也听不懂——这会儿接收到大家的目光,才抬起了那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睛,轻轻眨了眨,一脸无辜。
“……让他先吃饭吧,吃完再说。”
按耐住想要伸手摸一摸那金发小脑袋的冲动,梁邦清了清嗓子,如此说着。
“嗯,吃完再说。”孔融眼睛发亮的点头,她可不用像梁邦那么矜持,直接上手就摸:“小安多吃点,多吃长得高!”
有听没有懂,安斯艾尔只能回以微笑。
妈妈说了,和其他人接触的时候,不知道怎么应对的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社交能力十分低的安斯艾尔一直把这句话当做至理名言。
金发碧眼,面容精致俊秀的男孩笑起来时,两点梨涡在嘴角若隐若现,配着他那懵懂的眼神,甜的足以萌杀所有审美正常的人。
不论男女。
于是继孔茹之后,其他三个大男人也忍不住揉了把他的金发脑袋。
手感贼好!
艰难的抬起了手他果然看到缠满白色纱布的手被上有一根被固定的管子,而管子上还有一根细针,正扎进他的手背,里面的液体就顺着针头流进了他的身体里。
看到针头的时候安斯艾尔第一反应就是想把它拔掉,但考虑到自己应该昏迷了不短的时间——身体一阵发软,胃部也因为长时间没有进食而默默抗议——而他身上缠着的纱布说明他是是得到了救治,身体也确实比之前感觉轻松了,所以他判定这些液体应该是无害且对他有益的。
既然如此,安斯艾尔在又看了一眼让他不太舒服的针头后,默默决定无视它。
没办法,作为一个各科全能型的魔法师,哦,他们这种全能型人才一般会被称作巫师——作为一个魔法侧大部分学科都有所涉猎的全能型巫师,安斯艾尔的炼金学和魔药学也是很出众的,而在这两种学科中,会用到针头的的地方,一般都是抽血。
巫师的血液可是很宝贵的,尤其是他这种半神的血液,比不上真的神明那也是和普通的龙族一样珍贵的魔法材料。
不过用针头输入液体进行治疗的手段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那种明显是人造物的管子和袋子看起来也很新奇。
不知道这里的治疗师能不能卖几套给他,总觉得做研究的时候能派上不少用处。
刚刚还在思考自身安危的安斯艾尔很快就沉浸到“新材料新工具的各种用途一二三等等猜想”中去了,完全忘记了更加重要的安全问题。
好在现实也没给他沉迷研究的时间,当输液袋中的药液快要滴完的时候,白色的帘子被刷的一下拉开,一个穿着白色袍子的人出现在帘子后,惊醒了思考中的安斯艾尔。
祖母绿的眼睛和来人对上。
大概是没想到他已经清醒了,看到安斯艾尔睁着眼睛看她的时候,这个小镇中唯一的护士呆了一下后才回过神来,转头对着外面喊了一声。
“医生,病人醒了!”
依然是没听过的语言,但这并不妨碍安斯艾尔听到随着她的喊叫而出现的脚步声。
另一个同样穿着白袍子,有些上了年纪的中年男人出现在了那人的身后。
纯血的洛特斯卡人是很容易辨别的,他们大部分都是身体高大,五官深邃,头发眼睛和肤色都很浅,像他的父亲,就是一个有着一头浅棕色头发,身高超过一米九的大个子,不过父亲常年练武又经常出门游历,一身皮早就晒成古铜色了。
而安斯艾尔作为一个魔法师,又是个混血,他的外貌特征更多的是遗传了母亲这边(凡人的基因最终没有战胜神族的基因),他的五官虽然也能看出父亲的影子,但更加柔和,年纪更小的时候,只要他不说,其他人甚至很难从外表上判断他的性别。
好在成年以后安斯艾尔就脱离了那种雌雄莫辩的阶段,剪了一头短发的他更因为过了变声期,虽然声音依旧带着少年人的特点比一般成年男性更加清脆一些,但还是能听出是男声了。
而眼前这两个陌生人,只看一眼就能知道他们绝对不是洛特斯卡人。
与洛特斯卡人相比可以称得上是娇小的个头,五官也略显寡淡,发色和肤色都要深的多,其中那个女人虽然有一头金棕色的长发,但一看就知道是染的,贴近头皮的地方是和中年男子一样的黑色。
安斯艾尔所知道的那些国家里,并没有哪一个是拥有这样特征的,所以他也没办法从这两人的样子判断出自己到底掉到哪个国家了。
而且他们的打扮也很奇怪,不管是外面那件简单的白色袍子,还是从两人敞开的袍子下露出的奇怪装束,都是安斯艾尔从来没见过的样式——后来他才知道这样的衣服是衬衫长裤和高腰及膝连衣裙。
而从拉开的帘子里,安斯艾尔看到了更多的他没有见过的奇怪东西,只是这个时候他还没机会弄明白它们都是些什么。
护士叫来了医生,医生过来见到病人确实是睁开了眼睛,而且神色清明,显然已经恢复意识,连忙上前查看他的情况。
当他拿着听诊器给安斯艾尔检查的时候,虽然不知道他在做什么,没有感觉到恶意的安斯艾尔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乖乖的任医生把听诊器放在了自己的胸口。
也是这个时候,他才注意到自己身上也穿着一件宽大的蓝白条衣服,而原本穿着的魔法师长则不知所踪。
医生在初步检查确定他没什么大毛病后,又开口询问安斯艾尔的感觉。
“有哪里难受的吗?头晕不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