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盛回到家,这时正是下午五点左右,邹沫沫的练琴时间,车开进前庭便听到了钢琴的声音,跳跃的音符带着欢快和愉悦传来,邹盛下车的时候,还笑了。
管家迎接过来,看邹盛下车,就让仆人把邹盛的车开进停车库里去,但邹盛下车后又走到了后门处,打开来,从里面抱出一个有一米多的如澄碧的海一般蓝的漂亮鲨鱼玩偶出来,管家看到,还惊讶了一下,毕竟,无论怎么看,邹盛都不是做这种事的人。
邹盛抱了玩偶,就直接进屋上楼了。
他一向能够做到不打搅邹沫沫的学习,但这次也许是心里有期待,所以就去开了邹沫沫琴房的门。
邹沫沫专注地弹琴,脸上是柔和的笑,阳光的散射光映在他的脸上,让他的肌肤透明地像是那将要消散的人鱼公主一般。
邹盛把鲨鱼放在自己身后,走了过去,低头在邹沫沫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邹沫沫抬头就看到了他,没有停下弹琴的手,朝他笑道,“盛叔,你回来了。”
那守着邹沫沫弹琴的看护看邹盛来了,就沉默且无声地退了出去。
邹盛将身后的鲨鱼拿到面前来,道,“沫沫,喜欢吗?”
邹沫沫看到那漂亮的鲨鱼,惊讶住了,弹钢琴的手也停了下来,轮椅往后退了退,然后接过邹盛递给自己的玩偶,道,“盛叔怎么想起来要送我这个?我已经这么大了好不好。”
显然是惊讶多过欣喜了。
邹盛心想他不喜欢吗,说道,“看到你的房间里放着一个海豚,想着正好买一只鲨鱼把那海豚吃掉。以后你就只看着我送你的鲨鱼。”
邹沫沫以为邹盛这样说又是像他还小的时候给他讲童话故事,故而就欢快地笑起来,道,“是这样啊。可是鲨鱼很厉害的,他把我也吃掉了怎么办?”
邹盛道,“爸爸会保护你,不让鲨鱼伤害你。”
邹沫沫哈哈笑起来,拉了邹盛的胳膊,邹盛俯下身后就在他脸颊上印上一个亲吻,道,“谢谢你,盛叔。”
邹沫沫让邹盛把鲨鱼拿到一边去,又弹了一阵钢琴,一直到时间了才停下来,然后就回房去,将郝长治送他的海豚收了起来,把邹盛送他的鲨鱼放在了原来放海豚的地方。
而且还摸了摸那鲨鱼的鱼鳍,对身后的邹盛说道,“其实这鲨鱼很可怜的,人们为了吃鱼翅,残忍地捕捉杀害了他很多的同类,让他都没有同伴了。盛叔,你以后不要吃鱼翅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