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哥对余俞说道,“你不下去玩玩?”
余俞摇头,“我对这些不擅长,也不喜欢。”
胜哥抿了一口酒,“你现在年纪还不大,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玩得可疯了,一个月换十几个马子的时候也有,那时候就是在刀口上舔血,不定什么时候就死在街头了,不快活一天捞回一天,我就觉得对不起自己。后来跟着大哥做事,我才定下心来,男人嘛,要做大事,就要两个字——“稳”、“狠”,女人呀,钱呀,权呀,利呀,就要拿得起放得下,这些东西,只要去要就总是会有,但是,一个‘义’字才最是不易,即使吸毒了都还能戒掉,要是抛弃了这一个‘义’字,你就再走不了回头路了,因为没人会让你走回头路,没人会给你这条回头路走。”
余俞点头称是。
胜哥看着他笑了一下,道,“大哥很看重你,大哥的眼光从来没有过问题,我是唯大哥马首是瞻的,大哥说往哪里我就往哪里,大哥觉得你是可造之材,我也觉得你是个人才,不过,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人才,要你这样的人有很多,但是,做伯乐的大哥只有一个,他看上了你,那是你的福分。我这些话是我年轻时候就自己悟出来的,所以这么多年来没犯过大错,想当年,我还觉得自己是老大呢,不过,到现在我也只服气大哥一个,我给你说这些,也是我觉得小余你不错。”
余俞赶紧道,“那是胜哥把我当亲兄弟才这样提点我,我明白的。”
胜哥望着楼下疯狂的舞池,“我以前也是站在里面的,后来我觉得要坐在这个上面才更有意思一些,所以就不再下去了。”
余俞也看了看下面正在表演脱衣钢管舞的场面,收回目光,说道,“我知道胜哥的意思是要我能够守得住自己。胜哥放心,这一点我能够保证。”
胜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这人就是太让人放心了,反而让人不放心。没有缺点的人反而有这最大的缺点。”
余俞愣了一下,这才苦笑了,原来胜哥给他说这些是这个意思。
余俞说改天要请胜哥喝酒,感谢他对自己的提点,胜哥笑着回好,余俞这人就是太容易让人喜欢上了,这样的乖孩子,年纪还小居然就如此沉得住气,不仅守得住自己的身,还守得住自己的心,把小姐往他身边推他都能够坐怀不乱,后来搂着小姐去开房也把小姐晾在客厅里自己玩,这样的过分守得住自己的人倒像是和他们不是一起的一样,这种人听话是听话,有能力也确实有能力,但是,却总会给人握不住的感觉,不敢对他大用。
有一句话叫“水至清则无鱼”,余俞就是这种人。
以至于让人对他不能太放心,因为这种人很有可能会突然做出让人无法预料的事情来。
胜哥看着余俞下楼的背影,叹了口气。
胜哥提点了余俞这些话,但他没想到过不了几天,这个人就做出了让所有人惊讶的事情来。
余俞没有从前面疯狂的舞池离开,而是从后门离开的。
没走出几步,就在昏暗的光线里看到前面两个男人在拉扯一个女人,其中一个男人还扇了那个女人一巴掌,巴掌声很是响亮,那个女人尖叫着撕扯着,嚷道,“你们这些狗,也不看看我是谁,敢找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