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时候有人攻击过来了,他反抗无能。
余诚杰已经擦了手,从床头柜里拿过了润滑液和保险套,当后面有所感觉,余俞才明白过来原来是余诚杰要做主导,让他做承受的一方,他不免一愣,心里怪怪地有点想要逃跑,但看余诚杰那辛苦的样子,又怕余诚杰伤口裂开了,不免就迟疑了,这种床上如战场的时候,片刻的迟疑都是致命的,而余俞迟疑的时间还不短,于是理所当然余诚杰已经非常迅速又熟练老道地压上他的身体,一边抬他的腿一边让他放松些。
余俞心思总不够灵活,但身体却是超乎寻常地灵活的,而且还有方茗这个教材在,余俞虽然不可能做到像方茗那样子“放得开”,但各种姿势上却是毫不保留的,心里便也没有那么抵触。
毕竟他和余诚杰都是男人,总要有一个人在下面的话,他想他也不是那样想不开的人,而且,这是第一次,以后再让余诚杰还回来就行了,一个大男人,何必那样斤斤计较呢,于是余俞就这样从身体到心理地承“受”了。
余俞甚至害怕余诚杰身上的伤口裂了,不敢让余诚杰太费力,动作上非常配合,完事了还询问道,“你伤口没有疼吧?腰有没有问题?”
余诚杰在余俞额头上亲了一下,盯着他的眼睛,有些咬牙切齿,道,“还来一次!”
余俞万分悔恨自己问了那一句,但真当余诚杰又要来一次的时候,他也不好拒绝了。
他根本不记得多年前被那个日本人压在身下是什么感觉,不过,和余诚杰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心理上觉得有些怪之外,其他倒真没什么,后面也会有些痛,但男人在追求欲望的快感面前,那点痛真就可以忽略不计了。
余俞面色潮红,紧咬着牙,只在有时候才会露出一丝喘息,但这样也足以让余诚杰亢奋地如在天堂了。
他不断地亲吻余俞的脸颊和身体,想到罗素说过一句话——爱情高于单纯的性行为,这种从没有过的满足与兴奋让他知道,他对于余俞的这种占有真是爱情与性的结合,他明白,自己这真是如余俞所说,两人在谈恋“爱”。
坐在余诚杰卧室附带的能够看到远处大海的巨大的浴池里,余俞给余诚杰擦着身体。
余诚杰身上的伤口虽然近乎全好了,但医生依然要求不要让伤口沾水,所以余诚杰不能泡澡,余俞便用湿毛巾给余诚杰擦上半身,避过伤口擦得很仔细。
余诚杰目光温柔地望着他,他的这种闲闲的神情在余俞眼里越发像个儒雅温文的教书先生,不过,此时这个教书先生全身赤裸,而且又有想发情的迹象,余俞以前就和方茗在浴室里有过,便也明白余诚杰有什么打算,他赶紧说道,“医生说你的伤不要沾水。”
余诚杰笑着看他,没有回答。就这样静静地打量余俞对他来说是一种心灵平静又愉悦的事情。
余诚杰的目光从窗户看出去,嘴角一直带笑,突然说道,“你今天那是在吃醋!”
余俞一愣,“嗯?”
余诚杰回头看着他,手在他的头发上摸了摸,道,“你今天是在吃醋,你是不是怕我看上陈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