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诚杰没让田永跟着去,他说有余俞就够了,于是田永自认为这是老大想要和余俞单独相处修复关系,所以便对余诚杰不带他这个老的贴身保镖很是理解,此时还对余俞笑着道,“好好照顾大哥。”
余俞朝他露出个笑容,点了一下头。那种低头微笑的样子还带着一丝孩子的腼腆,看在余诚杰的眼里,心里便是一阵抽痛。
事情的确是很快就解决好了的,不需要让余俞为难,余诚杰自己提出想去附近的旅游区旅游旅游,说是想要放松一下心情。
所以,当在宾馆里睡下,但是,醒来的时候却听到火车的“哐当”声的时候,他一点没有惊奇。
他甚至早有准备在宾馆里的服务台留了信给属下,并写了留言让他们把信拿回去交给长老会,他和余俞有事要处理,不用等他们。
余诚杰醒过来的时候,觉得身体肌肉略微发酸,想来余俞给他注射了药物才把他带出来的,他为了利于余俞行事,当晚还喝了他最不喜的安眠药才睡下,没想到余俞依然给他注射了药物。
火车的软卧里面对面床上没有人,余诚杰坐起身后,目光四处打量了一番,这样寒酸的火车车厢的情景他有好多年没有见过了,且里面此时除了他没有别人,而且也没有看到余俞,他还略微有些吃惊。
在床上坐了一阵,感觉身体好些了,他便站起身来动了动。
火车窗外是不断后退的麦田,麦子长势很好,都已经在扬花了。
余诚杰看到这种景象,眼里闪过一丝温情来,好像有很多年没有如此静静地看着麦田了。
“小伙子,睡醒了?打牌不?”从门外走进来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看到余诚杰站在窗户边望着外面就热情地过来打招呼问候。
余诚杰看了他一眼,不想回答,而且,很为对方叫自己小伙子介意。虽然别人把自己年龄说小了,让人会有些微妙的喜悦情绪在,但这不足以让余诚杰理会他。
对方没想到余诚杰这么冷,有些讪讪地,道,“现在年轻人怎么这么没有礼貌……”
余诚杰没有理他,在他刚才躺的床上坐了下来,虽然是雪白的床套,但余诚杰还是有些不舒服,心里想着这个不知道被多少人用过,而那个被子上还有点脏污,他觉得有些难以忍受,皱了一下眉,将那刚才盖过他的被子推到一边去。
那个大叔看到他一系列动作,坐到他的身边去,一手搭上他的肩膀,道,“小伙子,洁癖是一种病……”
余诚杰冷眼扫在他的脸上,对方话还没说完,就被冻得说不出来了,讪讪地把搭在余诚杰肩膀上的手拿下来,此时余俞正好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一碗加了开水的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