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病新愈,青年就又恢复那种笑嘻嘻的刀枪不入的模样。
肖腾坐在桌前工作,他就在一边托着下巴看他。
肖腾被看得脸都快僵硬了。
这家伙在别人眼里也许算俊帅,但他只觉得那张脸上莫名的自我陶醉的微笑显得十分碍眼。
肖腾终于按捺不住,冷冷道:“你在看什么?”
青年居然十分坦诚:“看你啊。”
“有什么可看?”
“觉得你好看嘛。”
“……”他竟然无言以对。
这就算了,容六还敢反问:“难道没其他人这样做过吗?”
肖腾简直无话可说:“……没人像你这么无聊。”
容六笑道:“这不是无聊。”
“……”
肖腾差点就顺着说:“那不然是什么?”还好
及时停住了,而后沉声道:“别看了。”
容六笑道:“为什么?”
“……”
“就让我看着嘛,又不掉块肉。要不我站远了看,不让你知道我在看,行不?”
“……”肖腾说,“走远点。”
他也绝对不存在什么害羞,怯场这样的情绪。被万众瞩目的时候多了去了,他什么场面没见过。
只是被人私下这样认真关注着的感觉,实在太微妙了。或者说,太陌生了。
这天又去谈了个和政府合作的大项目,这块肥肉别人都吃了一半进嘴里了,肖腾硬是有本事掏了出来,虎口拔牙一般。
人际上不顺利,商场上他则是一向得意。势如破竹,令人没有还手之力。
谈完事情,晚上还得去一个官方的酒会。肖腾赶时间,又没什么耐性,就把其他人抛下,只有容六在身边。
搭乘电梯到地下停车场,准备去拿车的时候,他突然觉得有些怪异。
宣告他直觉的正确一般,他一转头,就见到有辆车子意图明确地朝他们急速冲来。
在他做出反应之前,身边的青年已经一把抱住他闪开。饶是躲得快,两人还是被重重刮了一下,踉跄了几步才站稳。
车子急刹之后,车门开了,先后下来几个人,气势汹汹的,手里还拿着钢管。
肖腾脑内停滞了,本能后退一步,想把那拖油瓶病秧子往身后带。
哪知容六已经一步上前,在为首的壮汉将钢管挥出之前,一拳极快而且精准地挥在对方鼻梁上,一点间隙也不留,紧接着又抬起一脚狠狠踹中那人的肚子。
“……”
他出手很快,力气看来也不小。那人一脸的血,往后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一时竟没能起得来。
肖腾短暂地愣了一下,后面几个人也过来了,这回他没有再浪费时间,迅速将那还在呻吟的壮汉落在地上的钢管捡起来,及时往身前一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