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明君上位,自然看得到自己的所作所为。
顾孟平长长地吐出口气,愈发自信自己在来年的春闱中,可脱颖而出。
此时要做的,便是戒骄戒躁安心准备。
能被太子注意到,自己更不可恃才傲物。
*
过了晌午,皇宫各处都安静下来。
御书房外的宫人打起瞌睡,蔫头蔫脑。
赵珩将和靖安及临近几个县有关的奏折理好收起,闭上眼往后靠去,无意识抬手摸了下唇。
女帝数次亲他也不见她慌张,自己亲她一下,还是无意间亲到她便吓醒了?
莫非……她并未婚配?
赵珩唇角扬了扬,又摸了下唇起身出去。
“殿下,贺大夫差人送了信来。”孙来福取出怀中的信,嗓音压低,“说是要事。”
“嗯。”赵珩接过信拆开,看到熟悉的歪歪扭扭的字迹,眼底漫起浅浅的笑意,信步走下台阶。
女帝也在担心靖安干旱一事,让贺清尘转告他,赈灾之外一定注意预防山火。
她许是以为,自己会趁着韩丞相有所动作之时,将计就计不顾百姓死活?
今日早朝,他借着谢丞相之口,命户部尚书亲自前往靖安赈灾。
又飞鸽传书谢梨廷,命他抽调人马赶往靖安查看灾情,顺便将贺清尘的师傅和百多个师兄弟保护起来。
赵珩摇了摇头,继续往下看。
女帝在信的末尾提醒贺清尘,务必尽快将信送到。预防山火是其次,最重要的是阻止有人恶意纵火。
靖安山林起火,城中百姓可能不存活口。
信中未有说明何人会如此安排,以她昨夜在文德殿的安排,不是韩丞相也会是林尚书。
靖安大火焚城,附近的百姓必定起义造反,如此一来韩丞相便有了足够的理由,宣读父皇给他的圣旨。
监国不利,他这个储君必须撤掉。
赵珩抿了下唇角,快步走下台阶坐上轿辇,“回东宫。”
“是。”孙来福跟上去,吩咐轿夫起骄。
殿下今日一早,摸了上百次唇,偶尔走神还会笑,神色古怪。
莫非是昨日出宫,遇到合眼的姑娘了?
太师倒台后徐贵妃那外甥女下落不明,太子未有下令通缉,其余女眷也并未流放北境,中途改道去了禹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