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哪儿了。”荆修竹咬牙,放缓了声音问。
宁见景“哦”了一声,浑不在意的说:“严海来江城了,我跟他出去喝点酒,怎么?找我有事?”
荆修竹拧眉,看着他,又看了看一片狼藉的房间,忽然发现他的脸颊上有一片红痕,和微微的肿起。
他伸手,“你脸怎么回事……”
宁见景一偏头,避过了他的触碰,微微蹙眉走到一边扶起一张椅子坐了下来,似笑非笑地问:“你闯进我房间,还把我的床弄成这样,干什么?”
荆修竹神色阴郁,声音更冷:“少给我打马虎眼,刚才谁在这个房间里出现过。”
宁见景好笑似的偏头,“关你什么事,你现在连这个都想管我?荆队,你是个老妈子吗?”
“说实话。”荆修竹一把握住他手腕,掌心滚烫的熨帖着腕骨,像是个烧红了的钢筋,箍的他疼。
宁见景被他吓了一跳,挣扎了下:“都说了没事,放开。”
“你的床乱成这样,手机被砸烂的在地上,你还换了衣服,你说没事?”荆修竹原本就怕极了,现在失而复得又被他这个无所在乎的表情火上浇油,顿时冲口而出:“我看你就是欠揍。”
荆修竹看着他脖子上的红痕,俨然是被人掐过的,一想到这里,荆修竹就觉得心里的怒意有些控制不住。
“宁见景。”
宁见景心尖又是一跳,“有话直说。”
“乖一点,告诉我是谁欺负你。”
宁见景一愣,下意识的回过头看他:“你有病吧。”
荆修竹耐着脾气一遍一遍的问他,刚才他从外头跑回来的时候快要被他吓疯了,生怕他遭遇不测。
这一回来,看见他安然却不是无恙,身上有着这样那样的伤,险些失控。
他忍不住想,这要是宁见景不够机警,没有跑出去,后果会是什么样!
他已经心思那么深了,还是会受这样那样的伤害,从宁家,到这里,宁见景根本不会保护自己,又或者说,他根本没想过保护自己!
他自己都不会心疼自己!
荆修竹再也忍不住,腾地一下站起身,冷笑了声:“我看就是惯的你。”
宁见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一把拉起来攥着手腕抵在墙壁上,阴沉着脸重复了一遍:“听话,告诉我。”
宁见景偏头不语。
荆修竹死死地攥着他手腕,身高和力气的压制让宁见景几乎无处可逃,他咬着牙问:“宁见景,你到底能把自己困到什么地步!”
“关你什么事,松手!”
宁见景系扣子向来不规矩,被他这么一碰顿时扯开了一大片,锁骨骨骼清晰,白皙诱人,可那里有一处吻痕,充血青紫。
荆修竹眼神一暗,死死地掐住了他的手腕,宁见景吃痛:“荆修竹,你掐疼我了,松开!”
“告诉我刚才是谁,我现在就松开你。”
“关你什么事啊,我在外头找的人来跟我玩的不行吗?你给我松开!”宁见景用力挣扎,刚才被元生那么压在床上动弹不得,现在又被他压在墙上,原本就疼的头几乎快要裂开了。
“我找个人玩我不行吗?我就喜欢这个,你听过S.M吗?大惊小怪,滚!”
“别对我口不择言。”荆修竹伸手,碰了碰他的唇,放软了声音说:“听话。”
“没口不择言,不信你去问我哥,是不是什么人都能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