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呢?”胡立谨发觉他脸色好像有点不大对,探头过去看了一眼,却没来得及看到。
宁见景把手机倒扣着放在手边,又将杯子顺手递给荆修竹,这才慢条斯理地重复了荆修竹的话,“不慌,小场面。”
“……”胡立谨沉默了。
荆修竹放下杯子,见他不自觉的揉了下小腿,便伸手过去接替了他的动作给他揉了下,顺口问:“怎么?”
宁见景将腿放在他膝上,另一只手搭在沙发扶手上说:“他这个微博差不多就三个意思,他为了我们战队付出所有,我们过河拆桥,他劳苦功高,我们卸磨杀驴。荆修竹徒有虚名我护短,不惜买凶伤人,以及荆修竹服用禁药。”
胡立谨越听心越凉,“这问题还不大?”
宁见景点头,“问题确实不大,他为了战队付出所有,我就不信他还有荆修竹付出的多?我刚找了一个作家,待会就交稿。”
荆修竹迟疑了半秒,有种不太好的预感,“什么价儿?”
宁见景偏头,说:“一个字一千,一共一千字。”
“!!!”胡立谨瞪大眼睛,伸出手指掰扯了半天,“个十百千万十万百万,我操?一篇稿子一百万?老板你是不是……”
荆修竹伸手敲了他额头一下:“你个……败家玩意。”
宁见景没躲,他的皮肤白,又薄,敲了下就显样,荆修竹敲完了又舍不得,给他揉了揉发红的额头,想起他上次一个外卖一万块的派送费,也就释然了。
“继续说。”
宁见景“嗯”了声,又说:“公关稿不在乎内容,看谁写的动人,有感情就行了。”
胡立谨还沉浸在一个字一千块的震惊里,呆呆地问:“然后呢?”
宁见景想了想,又说:“他泼脏水说荆修竹服用禁药这个是最难办的,三人成虎,黑粉根本不信,以后有可能会成为黑点,你睡不好这一点……”
宁见景顿了顿,荆修竹握住他手腕,低声说:“不会了。”
“嗯。”宁见景垂了垂眼,低声说:“倒不是担心这个,只不过长此以往,你熬得住几场比赛。”
荆修竹心尖一疼,他没想到宁见景在意的竟然是这个,低低的呼出口气,却没多说什么,胡立谨还在。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
“嗯,既然他觉得用服用禁药这一点,扯动整个职业圈来攻击我们,那我们就用职业圈来反击,论忽悠人……”
话音忽然一停。
宁见景偏头,右眼一眨,笑道:“我们家荆队,不是最在行了吗?”
荆修竹明白过来,同他相视一笑,胡立谨在一旁一脸懵逼,“什么啊?你们怎么就达成共识了啊?”
荆修竹说:“老板的意思是,既然元生用职业圈来攻击我,说我服用禁药,那我就站在职业圈的角度问问他,你当委员会都是傻子吗?吃没吃药,他们检查不出来?还是你觉得职业圈都在包庇我?”
胡立谨又呆了,这他妈也行?
宁见景微微笑了下,又说:“至于买凶伤人,他在试探我的底线,他不会玉石俱焚的,他没那个魄力。”
胡立谨:“怎么说?”
“他现在还在合同期,每年拿我上千万的签约金,他知道抓不住我的把柄,所以用似是而非的泼脏水试图让我们就范。如果真的闹到法庭上,不仅判不了我,他还会失去四年的签约金,以及锒铛入狱的可能。”
说完,宁见景晃了晃手机,说:“酒店监控,我相信他记性还没差到一周左右的事情就不记得了。”
胡立谨听完宁见景的分析,有点绕不过来弯儿,“不是,那问题真的不大了?”
荆修竹沉思半晌,说:“不一定。”
宁见景偏头:“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