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有一回,也不知是怎么了,赵肆安大概是喝醉了酒,那回的同学会,他就稀里糊涂答应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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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之后,他倒是松了口气。
因为林生微和他一样,也从未参加过这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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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同学聚会,研究所里的一个和林生微共事过的同学,和赵肆安提起林生微。
他说:“林生微之前生了一场大病,后来回来,他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看着选题发呆,拿着笔发愣,一个字都不写,就这样呆坐一整天,然后他就离开研究所了。”
“我那时候看他,就感觉他啊,明明还活着,明明还喘着气,但心里头好像已经什么都没了。”
“赵肆安,你以前和林生微关系最好了,你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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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肆安当时是什么感觉?
像是喉咙里被什么给塞住了,唾沫全都被吸干,干涩涩的疼,连吞咽都艰难,他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林生微为什么会这样,他心中十分清楚。
是他侮辱了林生微,是他作恶,是他厌倦了常态的生活,一切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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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林生微看待数学的目光,是郑重是小心是如获至宝的喜爱,而林生微离开了他的宝藏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