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莫寒头有些疼,醒来的后遗症让他随时随地都感觉可能会晕过去。他按了按太阳穴,说道:“怎么?你查到什么了?”
祁冥说道:“你出车祸的那辆车上有他的指纹,在方向盘的内侧。”
黎莫寒按了按太阳穴,说道:“哦,也是有这个可能的,这辆车是小青送我的生日礼物,当时他亲自开着给我送到了当时徒步的地方。方向盘上有他的指纹应该正常,也不能算什么证据。我出车祸的事其实我自已清楚是怎么回事,这件事我回来再和你们详谈。不论如何,先确定一下小青的安全。”
祁冥也知道,在没有确切证据的前提下就这样指控黎青是缺乏理智的。他是对黎青有偏见,但不能因为自已的偏见就直接定罪。于是他点了点头,说道:“好,我带你去见他。”
很快,三人便来到了他们住的凯斯顿酒店。戴尧一进这酒店就一脸尴尬,毕竟他的初夜也是在这里送出去的,不过这件事不能让别人知道。
乘电梯来到最顶层,戴尧觉得场景越来越熟悉,不会这么巧,他们要去的就是当初自已和柏川住过的总统套房吧?戴尧心跳越来越快,幸好幸好,他们敲了敲那间房对面的一个套房。那是顶级VIP套房,虽然不比总统套房,但也很奢华了。
里面没有人应门,黎莫寒怕黎青出事,便打电话给前台。前台很快便到了,黎莫寒一边打听了一下黎青的情况,一边出示了自已的身份证件,表明自已是黎青的哥哥后对方便给他开了门,只说:“黎先生这一周从未出过门,点过几次餐,但从没让人进去打扫过房间。”
房间门被打开,黎莫寒谢过前台,前台便离开了。戴尧推着他的轮椅进入房间,祁冥为了避嫌在外面等着。一进门,戴尧便闻到一股不太好的味道。房间里很黑,没有开灯,大白天拉着遮光窗帘。戴尧隐约觉得可能出事了。
黎莫寒更着急,他推开套间的门,打开灯,满地的狼藉映入眼帘。床上躺着的人脸色赤红,已经烧得不醒人世。他的脖子上有吻痕,胳膊上有青紫,虽然不是新伤,但仍然触目惊心。
戴尧和黎莫寒都是经过事的人,自然知道发生过什么。黎莫寒腿脚不便,戴尧将他推到黎青床边,然后上前去摸了摸黎青的额头,戴尧说道:“二叔,烧得很厉害,看样子烧了好多天了。”这场景何其熟悉,自已当初第一次也躺了足足一个月。
黎莫寒立即打电话叫医生,奈何他手机里已经没脸任何医生的联系方式。于时戴尧打电话叫了戴靖昀过来,又拧了湿毛巾,给他擦了擦身上,盖好了被子。拉开窗帘通风,又收拾了一下地上的狼藉。呕吐物被清理干净后,祁冥走了进来,他皱眉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黎青,就算心里对他再多的意见也都压了下去。毕竟那些事没有任何证据佐证,他病成这样,还是要先治病。
进门看到这场景的时候祁冥就猜到这件事是谁做的了,一定是他小叔祁晖。祁晖向来生冷不忌,没有任何避讳。上次他和黎青有过一次,黎青又是闹又是哭,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了。都是成年人,这种事没有什么谁对谁错。真因为这件事诉诸公堂,反倒不体面。
戴尧一直很好奇,便问黎莫寒:“二叔,这位是?”
黎莫寒说道:“是你三叔。”
戴尧一脸的惊讶,说道:“我……还有个三叔吗?”
没等黎莫寒搭话,旁边的祁冥便说道:“他是黎家养子,并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