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长远呆呆的，似没反应过来，也似九族全没了，受打击巨大，一下就痴呆了一般。

李婉婉无意跟这样的姜长远说什么，只是跟姜汜说道：“以后，你……保重。”

他爹都通敌叛国了，就算现在他和他爹被救下来了，但他还是罪臣之子，他还想给亲王当伴读，是绝不可能了。

姜汜自然知晓这一代，拉着他呆呆的爹一块跪了下去，又给李婉婉和周铁蛋磕了个头：“娘娘、王爷大恩，只能来世还了。”

“阿汜……”周铁蛋又要哭了。“我们以后不会见不着面了吧？”

姜汜微笑道：“王爷放心，我还会在帝京呆着，不会见不着面的，只是姜汜福薄，不能再给王爷当伴读了。”

“那行。”周铁蛋心情这才好多了。

“走吧。”李婉婉又催了声。这大理寺，不是他们久留之地。

“是。”姜汜又恭敬的磕了个头，才拉着他爹起来，搀着他爹走了。

目送两人走了，李婉婉才忙跟周铁蛋道：“我们也快回去吧，你哥想必已经知道了，肯定会生大气的，回去我们就跪在他面前，直到他气消为止，知道吗？”

“嫂子，这又不关你的事，是我答应阿汜，救他爹的，要跪，也是我一个人跪。”周铁蛋还是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的。

“有我一块跪着，你哥容易气消。”李婉婉说道。

周铁蛋立刻懂了，咧开了嘴，“谢谢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