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觅这才放下书，从榻上下来，也不擦眼泪，就这么一步一步慢慢朝古泽走来，泪眼朦胧间，却仍紧紧望着古泽。

似不望着，古泽下一刻就会消失不见一样。

定在古泽身前，轩辕觅抬起一只手，手指微颤，还是触碰到了他面上的那半张银质面具。

“你……”她望着他，眼泪不停的掉，哽咽难言，“在这里……都过得好吗？”

“好。”古泽立刻点点头。“煜帝李后他们都对我很好，什么也没难为我，就只是让我在这行医。”

“还不让你回去，是吧？”

闻言，古泽拉下她的手，握在手里，“这个结果，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只要他在戚国行医，就能助她登基为帝，也能保住赤延国的五座城池。

而做什么事，不可能一点代价不付的。

“我、我知道。”她颤声。眼泪还掉着。

“别哭了。”他帮她擦着眼泪。心都痛了。

“白术！”她突然抱住他，压着声音，在他怀里哭。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闭上了眼。压着眼中的痛苦。

他还清楚的记得，那时候他们都还小，他爹也是大夫，带着他到处行医，然后，遇到了她，她明明是个女娃娃，却要装男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