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抱着夏庭晚上三楼的主卧,要推门时,夏庭晚忽然紧紧抱住苏言的脖子,有些别扭地挣扎了一下问道:“温子辰之前住哪里?”
苏言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答道:“一楼客房,宁宁隔壁。”
夏庭晚听了之后,便把头埋在苏言肩膀里不说话了。他本来是不想问的。
有种软软的委屈,说不出口,可是埋在心里,又酸酸涩涩的。
苏言点开灯,温柔的暖黄色照在了房间里,偌大的主卧和夏庭晚离开时几乎没什么变化。
深蓝色的大床是OVER-SIZE的,所以所有的床上用品都要特别订制。
夏庭晚看过去,只见床上仍然还是两个并排放着鹅毛枕头,一张巨大的蓬松鸭绒被。
在这里,时间好似度过了无人打扰的几个月。
他以前住在这里时,什么都要按照他的喜好来。哪怕是夏天也喜欢盖一床厚厚的大被子,把空调开得很冷很冷,再整个人钻进去,脚指头都不露出来。
他的理论是这样才睡得最畅快。
苏言无可奈何,只有都听他的。
他们哪怕是吵架,那五年也从不分床睡,甚至连分开盖两床被子夏庭晚都不肯。
苏言把夏庭晚的身子放在靠飘窗的那一侧,夏庭晚最喜欢那扇巨大的飘窗,在床上滚着滚着,时不时就把自己懒洋洋地蜷缩在飘窗下,所以他常年都睡床的里侧。
夏庭晚躺在这张床上,微微转过头,外面那只枕头显然比较扁一些。
他能细致地感觉到,哪怕他离开了这么久,苏言似乎仍然习惯性地一直躺在床的外侧。
夏庭晚悄悄抽了抽鼻子,闻到甚至被子里那清爽的洗涤剂味道都像从前一样,这才安下心来,把整个人都蜷缩在又蓬又软的被子里。
他像是一只受了伤之后又被叼回了巢穴的小动物,小心翼翼地、确认着本来该属于他的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