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到这一刻,突然毫无预兆地崩溃了。
苏言哪怕离开了他,与别人发生了关系,可却仍好像掌管着他全部的情欲。
他不仅做不到和纪展发生关系,这一两个月来,他甚至连自慰都感到抗拒。
这何其的不公平。
他难堪地用手指粗暴地抹去自己眼角的泪水,眼睛红红地望着苏言:“我和你结婚那晚,你插进来时和我说,让我永远记着那种感觉——这一生,都只有你能给我。所以我从没想过要和别人亲密,没想过要去知道和别人光着身子在被窝里缠绵的滋味,没想过要让另一个男人进入我的身体。和你离婚之后,我有机会去过另一种人生,真人秀的时候,和纪展也有过一些互动,如果想的话,我可以像之前说的那样,去找别人,更年轻的、更简单的。”
苏言听到这里,眸色都似乎微微深了一些。
可是夏庭晚顾不上了,他攥住苏言的衬衫领口,哽咽着问:“苏言,如果我和别人在一块了呢?如果我和别人上床了呢,你能够容忍吗?”
苏言的脸色沉了下来,眯起眼睛。
夜色中,他流露出猫一般充满攻击性的姿态。
“你和纪展怎么了?”他嗓音沙哑,语速很慢地问。
夏庭晚身子下意识地颤抖,很明显地感觉到了面前这个男人身上危险的气息。
他就像一只金丝雀,天生对苏言这种猫性的男人感到畏惧。
可是此时的畏惧之中,却又一种弱小到了极致的愤怒。
他咬紧嘴唇,直视着苏言,挑衅似的又一字一顿地重复了一遍:“你能够容忍吗?”
“我不能。”
苏言猛地挣脱开夏庭晚的双手,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矗立在床边时,有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