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的脸皮薄,撒娇起来也带着一点奶猫似的张牙舞爪劲儿,苏言如果拒绝他,他就要挠人。
苏言转过头有些惊讶地看他,脸上还留着些水珠,迟疑了一会儿。
夏庭晚等得脸都发烫了,干脆不等苏言回答,一把就抢过苏言手里的剃须刀,有点虚张声势地摆出不容反驳的样子:“你过来。”
苏言忍不住抿嘴笑了一下,走过去把夏庭晚一把抱了起来。
他把夏庭晚的身子放在一旁的皮椅上:“你坐着,站久了脚会不舒服。”
夏庭晚这才知道苏言不是拒绝的意思,他看着苏言在他面前很听话地蹲了下来。
脸不由有点红,他伸手把苏言的下巴抬了起来。
高大的男人有点像陆相南家里那只大型的缅因猫兰兰,毛色漂亮,神情也总是很威严,可是在他面前内里其实非常温顺。
夏庭晚把身子前倾扶着苏言的脸孔,打开剃须刀的开关,细致地沿着苏言清晰的下颌线往前推。
苏言也很听话地看着他,阳光洒在浅灰色的瞳孔里,温柔又专注。
剃须刀发出很轻微的嗡嗡声响,掩盖着逐渐加快的心跳声。
他伸长手从台子上把须后水拿下来,摇晃一下打开瓶盖,他把液体倒在掌心,然后轻轻地拍在苏言的脸颊和下巴上。
薄荷味冷香一下子飘散出来。
那正是他熟悉的、苏言过去在早晨把他吻醒时的味道。
夏庭晚忍不住轻轻吻了一下苏言的额头。
“苏言,你真帅。”他认真地说。
苏言看着他慢慢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