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弋已经无暇关注其他人的目光了,生病让他身体里本已经失效的眩晕感再次出现, 虽然不至于影响的他头晕眼花站不起来的程度,可是也让他的脑子变得迟钝。
于是为了努力地记起自己的下一个动作,他变得心无旁骛,甚至都感受不到身体上的酸软脱力, 自然也不在乎自己在接跳时候的那一次扶冰。
他不敢想太多,他只需要做好自己下一步的动作, 规范的、标准的完成这些动作,如果他不这么做,他可能会混乱,会忘记自己跳到了哪里,所以他必须这么做。
意料外的惊喜。
至少在外人看来。
伍弋的滑行就非常的漂亮了。
他的用刃,说外刃滑,就绝不会内刃滑,需要身体微微倾斜的时候,就绝对不会自立着身体。
当他跳跃的时候,是那种拼尽了全力的一搏,就像是生命的一种挣扎,因而跳得又高又远,身体在半空旋转着,快如闪电一般,却又在视网膜上留下永恒精彩的一幕。
可以说,节目的前半段,伍弋成功突破了他的瓶颈,他的花滑清楚的给人一种升华了一般的感觉。更加地流畅,更加的娴熟,也更加的标准,简直无懈可击。
但是。
当编排步伐到来的时候。
伍弋的体力明显有些跟不上了。
在这里。
他将会表演出一段类似于非洲巫医的舞蹈动作,脚下的寸步会很多,再衔接上一些漂亮的特殊步伐,进而达到一种疯癫却又畅快淋漓的效果。
但是在这里,他滑错了好几个步伐。
如果有高倍数的镜头推过去,就能够看见伍弋脸上如下雨般的汗水,还有那种不自然的红色脸颊,急促吐出的气息,甚至是烫热的,能够在冰面上升腾起薄薄雾气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