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难听的话。
离开了花样滑冰,他还剩什么呢?还有什么可以改变他的生活,他和他家人的环境?更何况,他就是喜欢啊。
苏宇滑的畅快。
随意地就滑着他这段时间一直练着的《轮回》。
交响曲版本的《轮回》还没交到他的手里,但是上一世滑过很多交响曲的脑袋里已经自动为《轮回》配过了音。
他在心里打着节拍,身体在冰上旋转摇曳着,哪些地方该磅礴大气,哪些地方又该细腻温柔,都了然在胸。第一小节的《苏醒》应该是快乐的,是圆满的。第二小节的《苏醒》则越发的灿烂简直糜烂,如同美艳浓香的苹果在成熟的刹那诱人,但是在果核内却已经腐烂。于是当第三小节的《凛冬》到来,就是应该是切开烂果的时刻,腐烂的内部和狰狞的虫子,让一切都变了样儿,于是恐怖滋生,惊声尖叫。直到第四小节……
不!
不对!
不是这样的。
这样的比喻太温柔了。
应该更加的强烈。
当音乐的复杂性上升,冲突会变得更加的清晰,情感的投入应该到达更加极限的程度。暴风雪的凛冽、瘟疫的恐惧、还有苹果里的恶臭代表了什么?
是什么?
对!
是死亡。
《初醒》是生。
《凛冬》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