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完美的接收到了消息, 挺着肚子把鞋伸在了单怀面前。
单怀浑身一颤, 喉咙里全是血, 根本说不清楚话。
在司机开始和善摸肚子的时候,单怀用脸硬生生把司机鞋上的血全部给擦干净了。
霍适时捂住了闵灯的眼睛。
再松开时, 司机的皮鞋亮的反光。
“他的头发一直没洗,这么脏,又该怎么办呢。”霍疏又问。
闵灯怔住了。
在那个家里,从来没有人想起过要帮他洗头, 他会自己悄悄的在半夜躲进厕所里,用冷水慢慢的把头洗干净。
但有一次被喝醉酒的单怀撞见了,他被掐着脖子按进冰冷的水池里。
那他现在要掐着单怀这脖子把他摁进水池里吗?
闵灯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他想那么做,但是又不会那么做。
他为什么不那么做呢,凭什么。单怀那么对他,他为什么不能那么对单怀呢。
闵灯紧紧的拧着眉头,脑子里炸开了尖锐的响声。
他转过身抱住了霍疏。
霍疏这次没阻拦他,把人直接抱了起来。
“帮他好好洗个澡。”霍疏说完抱着人朝着巷子外面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