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灵堂里只剩两个人了。
钟宛如跪针毡。
郁赦出神的看着供桌上的香烛等物,不发一言。
半个时辰后,钟宛跪的腿麻,他稍稍动了动腿,忍不住抽气,不小心惊动了郁赦。
郁赦看向钟宛,微微蹙眉。
钟宛怕郁赦又要误会自己这是故意引起他的注意,忙老实的跪好了。
钟宛又跪了一会儿,听郁赦突然道“你那日是不是醒了”
钟宛咳了下,“没有。”
钟宛偷偷瞄了郁赦一眼,郁赦听了这话脸色似乎更差了。
钟宛心里叫苦,这个疯子整天到底在想些什么
郁赦审视的看了钟宛一会儿,似乎在判断钟宛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好一会儿低声道“放荡。”
钟宛“”
放你娘。
郁赦不再理会钟宛,他在灵棚里坐着,外面的人不敢怠慢,送了炭盆手炉进来,甚至还给郁赦换了壶好茶。
灵棚里瞬间暖和了起来,郁赦彻底坐稳了。
钟宛暗暗叫苦,这人还走不走了
钟宛时不时的偷看郁赦一眼,看着他喝了两口茶,看着他给自己手炉加了炭,看着他从袖子里拿出一本小巧的话本来
这人把这儿当家,来过日子的吗
郁赦低头翻看着话本,不紧不慢。
钟宛腹诽着郁赦,突然听他道“不用一直看我等我看完了,这本书也送你。”
钟宛悲愤的趔趄了下,腿麻的他使不上力,踉跄着弯下了腰,郁赦皱眉“送你就送你了,不必磕头谢恩。”
钟宛咬牙跪好,敢怒不敢言。
郁赦翻看了一会儿,淡淡道“无甚趣味就有个洞房,有点意思。”
钟宛装听不见。
郁赦偏偏要问他“你想不想看。”
钟宛忍辱负重“想。”
“等我看完。”郁赦低头,“不过我可以先给你读一读”
钟宛干笑“不好吧”
郁赦像是没听见一般,已经漫不经心的开始读了“我坐在你床畔,你一只手伸出来,扯住了我的袖子”
钟宛心惊肉跳。
举头三尺有神明这人不怕宣瑾在天有灵,半夜来敲门吗
“我一时情动,低头在你眉间亲了亲,低声让你好睡,你抬头,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躲闪不及,被你亲了正着,一触即分,我迟疑间,你已经把唇分开了,予取予求”
钟宛脸红过耳,费力道“郁、子、宥。”
“我只是揽着你的肩膀,你却已经把手搂在我腰间了,你不许我走,嘴里还低声嘟囔着我的字。”郁赦合上书,“你以为我在念话本不少有把你写的这么浪的,我说的是那晚的事。”
钟宛这下,全身都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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