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逸辰,是我是我是我。”房书平热情洋溢地跟人打着招呼,“还管不管你家老爷们儿了?懂不懂待客以礼啊?白跟他做那么久的朋友还替他上课点名了!”
房书平的突破点选得十分精准,邵逸辰果然拉住了快成斗鸡状的邵钧哲:“钧哲你干嘛呢?有什么话不能进家里来好好说,别在门口拉拉扯扯的让人平白看了笑话。”
“妻管严”十分严重的邵钧哲虽然不情愿,但到底还是乖乖听话放开了大门争夺权,眼冒凶光地看着房书平好整以暇地在门外整理了一下刚刚拉扯乱的衬衫,人模狗样地推门进屋。
“不要脸,臭不要脸!”邵钧哲指着房书平的鼻子骂道:“上大学时替你点名的明明是我吧?你丫节操是全被狗吃了吗?!”
房书平对邵家的“权力架构”十分了然于胸,根本不理邵钧哲的咋咋呼呼,笑得一脸纯良地对邵逸辰说:“逸辰好啊,晚饭吃了没?我请你出去搓一顿去?”
“搓你妈X啊!”邵钧哲愤怒道:“都他妈晚上11点半了,吃的哪门子的晚饭啊?!”
邵逸辰随手拍了一下邵钧哲的后脑勺,然后顺势搭着他的肩膀说:“钧哲你怎么说话呢?……房总,我们已经吃过晚饭了,是钧哲下的厨。”
“我靠,那饭还能吃吗?没吃死人啊?”房书平一边吐槽一边往客厅里走,走到沙发边上立刻像是少了骨头一样地软倒其上,一只手捂住眼睛语气哀戚地说:“看到你们俩秀恩爱我是真心受不了……我从美国飞了十几个小时才回来,感情受挫、旅途劳累、滴水未进、哀莫过于心死,但是临死前还想见你们最后一面……”
说到最后简直语气成丝,丝毫不见刚刚和邵钧哲厮打时生龙活虎的样子。
“装,你丫使劲装!”邵钧哲拿起一旁的沙发垫子用力地砸房书平的脑袋,“你要是死了那算是杜卓阳惟一能为社会做的贡献,要死快去死!”
意外听到杜卓阳三个字的邵逸辰为之一愣,但还是拉住了正在“鞭尸”的邵钧哲:“钧哲你住手!”然后对着房书平说:“刘妈已经去睡了,不如我去给你煮碗面吃?”
房书平扒着沙发靠背勉力起身,气若游丝地向邵逸辰的背影哼唧:“要卧个鸡蛋的……鸡蛋要糖心的……要加小青菜的……要……”
“你要不要死啊?!”暂时离开了邵逸辰管辖范围的邵钧哲见到此人得寸进尺的嘴脸就气不打一处来,掐住房书平的脖子又是一顿狠揍。
于是,端着面碗和一杯冰水回来的邵逸辰在客厅里捡到掉落物品如下:“衬衣扣子丢失的邵大少”x1、“头发凌乱的房二少”x1,结果一点都不惊喜地吼道:“再闹都给我滚出去睡大街!”
“快吃,吃完滚蛋!”邵钧哲一手揽着邵逸辰,看着坐在他对面沙发上狼吞虎咽的房书平说。
房书平是真的饿急了。他当时对杜卓阳说的“不吃不睡地在你床边守了好几天”并非虚言,两三天的守护期间只是喝了几杯水。最后还是阿基看不下去硬给他灌了一大杯葡萄糖,房书平因为一颗心全系在杜卓阳身上,不加辨别地咕咚咕咚一气灌完后,抠着嗓子在床边干呕半天。
他刚刚对邵逸辰说的“滴水未进”也是真的,因为不眠不休地照顾了杜卓阳两三天,一上飞机就累得倒头就睡,睁开眼睛就已经到快到深夜11点的北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