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骨下方的吻痕清晰而又醒目,位置“恰到好处”到占据着衬衫的边缘要露不露地十分引人注意。
——这家伙压根就是个王八蛋!留下这么个痕迹是在无耻地宣告着他所谓的“所有权”么?!
可是房二少今天又是一大早跑了个没人影,这次好歹还知道起床前磨磨蹭蹭地在枕边人脸上一通乱亲。
然后,被扰了清眠的杜卓阳一脚踹下床去。
找不到人撒气的杜卓阳只好拿衣服撒气:“这件衣服是那个设计师做的?!告诉他以后别再想接杜家的单子了!”
阿基在一旁战战兢兢,眼神一下都不敢往杜卓阳或是镜子上瞄:“……杜少,您要不要……试试领带?”
杜卓阳怒气冲冲地从阿基手中抽走一条紫金色的领带,三下五除二地系上后,看着镜子里微透的衬衫下依然若隐若现的吻痕,立刻拉下了脸:“让这个设计师滚蛋!”
换了几套衣服都不甚满意的杜卓阳,终于在快要大发雷霆的边缘被阿基解决了这一难题:领带外加肤色的OK绷。
带着不甚好的脸色走下楼去,杜卓阳在餐厅里看到了已经快要结束用餐的昆卡。
即便是吃饭时依然坐姿笔直的男人的早餐十分简单,两片白面包切片外加一小杯不加糖、奶的苦咖啡,这就是他的全部食物。
杜卓阳见此脸色不禁一缓:这唤起了他在做雇佣兵时的早餐记忆,为了保证脑部供血和注意力集中,早餐和午餐一般都是以维持住身体的能量所需为准。
“早。”昆卡向他举了举杯子,然后有些不满地说:“看来自从你离开‘蝰蛇’,早起的习惯也都丢掉了。”
杜卓阳朝他点了点权作打了招呼,然后拉开椅子坐了下来:“我已经不是雇佣兵了。”
昆卡脸上闪过一丝微不可见的黯然,自嘲般地笑了笑:“对,你来‘蝰蛇’的时候就是杜家的下任太子,现在更是被人叫做‘黑皇帝’。雇佣兵的那两年,对你来说……”
“对我来说很重要。”杜卓阳打断了他的话,“那是我到现在过得最开心和最自由的时光。”
昆卡闻言一笑:“如果老大还在的话,他听到你说这句话一定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