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杜卓阳喊出口的两次“逸辰”和给他的两个吻,却让他忍不住欣喜雀跃进而在心底生出了更大的渴求。
快艇本身就比直升机要慢上很多。
等杜卓阳和房书平到了维尔市的宅子里后,赵医生已经处理好了邵逸辰的伤势,并且顺手给他打了一针轻量的安定剂。
杜卓阳看了一眼正在熟睡的邵逸辰后,伸手关上了门,然后问候在一旁的赵医生:“现在什么情况?”
“弹头已经取出来了,”赵医生自豪地说,“这种程度的枪伤对我来说简直就是小意思,闭着眼睛都能处理。不过他之前受了不少惊吓,情绪也不是很稳定,所以我在给他注射抗菌素的时候随手给添了一针安定剂……杜少,您可以进去看看伤患的,他现在睡得很熟,应该不会被吵醒的。”
“……,”杜卓阳沉默了好大一会儿,才摇了一下头,“不……不用了。你在旁边好好守着就行。”
说完,他便有些匆匆地离开了。
——甚至,还有一种落荒而逃的错觉感。
邵钧哲赶过来的时候已是深夜,杜卓阳原本懒得理他,打算直接让他在门外待一宿天亮再说得了。好在邵大少还有损友一枚,虽然平时及其不靠谱和节操无下限,但是关键时刻还是发挥了一点作用,安排阿基给他开了大门,这才得以心急火燎地冲进了邵逸辰的房间。
杜卓阳站在二楼的窗户前,看着邵钧哲焦急地向配楼走去,伸手就拉上了窗帘。
“话说亲爱的,”房书平半倚在床头上捣鼓着手上的平板电脑,现在正是国内的下午2点半,正是各大金融交易市场最活跃的时间段,“你和你表哥的关系怎么会闹得这么僵?”
“看不惯他很多做法而已。”杜卓阳不想跟他过多讨论这个,直接转过了话题,“你还带着伤,早点睡。”
“你呢?”房书平扔掉平板电脑就开始眼睛发亮,“是要先洗澡再这样那样还是先这样那样再洗澡还是边一起洗澡边这样那样?”
“瓦莱里奥今天一整天都像是被打了鸡血,这会儿已经把尼涅尔家和坂上家打得节节败退。”杜卓阳这次居然没有训斥他的胡闹,反而简明扼要地做出了解释,“东亚的地盘杜家不宜介入太多,但是便宜了那孙子也绝无可能。我还要过去和他扯皮,你早睡就好。”
“就知道特里那帮混蛋跟我八字相克专坏小爷的好事儿,早晚把他们收拾得明事理了!”房二少闻言自然大怒,完全罔顾自己第一次把人吃到嘴还借了安东尼奥?特索里奇之力的事实。
邵逸辰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他慢慢地睁开眼睛,还有些辨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却先感受到了自己的右手正在被人紧紧攥在掌心。
他刚一动,邵钧哲就醒了起来:往日里总是仪表堂堂的男人现在完全一派邋遢,眼圈处的明显青色再配上下巴上的胡子拉碴,看上去更显得狼狈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