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里面,就绕了圈子找,一服务员看见了,走过来问我:“你是路爱国先生吗?”
我点头。
“有人给你留了张条子。”
我接过条子看,上边就俩字。
“等着!”
我把纸条揉拦了,心口跟压了块石头似的,我又走出去,天还是那个天,却晃如隔世。我又打车去了李英明那,那早大锁锁个结实,我想起来我那点家当都在里面呢!看了看没人看着,我打算跳进去,可李英明那家伙忒没脑子,都他妈装一色的进口防盗锁,连窗户都没落下。
我那气的,心说,好你个李英明,等你回来老子再收拾你。可转念一想,这李英明不定回来回不来了,得,算是这段时间给他李家义务劳动了。
抄着兜,走了十几米的路,掏出钱包来点。
还有五百六十块零三毛。
衣服没一件换的,住的地方也没有。
现在工作和以前不一样,买不了地摊的,都是有脸的精英,想起所里那帮子人,虽是没什么太大交情,借个一千两千的总没问题。
又坐了公车去所里,刚进门就碰见我们副主任。
特客气的告诉我,那用不了我。
“今天真有急事,我忘了请假。”我解释。
主任把手一挥,“不是那个意思,其实你真挺有能力的,你要在这行干下去,前途准无可限量,可你是不是哪没注意得罪了人,这话我就给你私下里说说,现在哪都不敢要你。你赶紧找个‘庙’拜拜神吧!”
我明白了,点点头,把自己的困难也适当提了出来。
主任够意思,给掏了一千。
“不用还了,你怎么也在这有段时间了,实在是对不住了。”主任走了,我去我办公桌那收拾东西,又顺道把倒霉样展览了一下,碰见谁算谁,一路下来多多少少的竟都给个面子,凑上了三千多。
书纸笔什么的一个箱子。
出了门,又看了眼天,我倒要看看这天,能变成什么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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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C给打一电话,我不知道这事传的有那么快,连他都知道了。
“我们王哥问我你现在在哪。”
前年WC帮了王浩,王浩这几年也厉害不少,没少上报,一副现代企业家的劲头。
我从电话里笑:“瞎紧张什么,你听见什么了?”
“王哥给说的,让我赶紧给你去个电话,他说你让人盯上了。”
“他听错了,你告诉他,我没事,好着呢!”我又安慰了两句,挂了电话,王浩鼻子是灵,再欠他个情,他不要我还,我都得还了。
把箱子塞垃圾桶里,甩了膀子在街上晃。天黑了,就缩火车站上熬夜,熬到三点,一巡逻的把我轰出去了。
就近找了个小旅馆,掏了二十,要了个床。
一屋睡六个,我找个角一躺,正睡着,进来几人。
黑里麻忽的就知道不是善岔子。我闭了气,听着几个人脚步近了。
当胸就一脚,幸亏我早有防备,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起来,可脑袋还是挨了一下,那几个人就着黑打,下手不重,几乎没动脸,就是给你打青了,既不会重的上医院,可绝对让你痛上几天,绝对的行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