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半歪在椅中,坐没坐相,手肘支在扶手,大拇指抵住太阳穴,另外四指蜷在额头,阖眼假寐。
身边杂音不曾停过,有些催眠。
方才他跟许星池说的话,比真金还真。
就像卢行添说的那事,他记在心里许多年,想起来就酸的发苦。
他们的高中与冯芜的初中相隔不远,那个片区集聚了珠城最好的几所学校,从小学到高中。
步行十分钟的路,但许星池担心冯芜过马路,刚开始都是他去初中接她。
傅司九曾经碰见过,许星池离开教室时遇见同学,同学问他晚自习还上不上了,许星池摇头,说去隔壁接妹妹。
傅司九知道,这个妹妹指的是冯芜。
那次初中下午放假,冯芜应该是没打招呼就跑来了,她身上初中校服是蓝白色的,有些宽大,衬得她胳膊和腿都细细的,人在衣服里晃荡的单薄。
偏她背后的书包又很重,看着让人心生不忍,想帮她扛下这个负担。
但她自己没有感觉,很乖地站在门口,捧着一块巨型面包,一口接一口地啃。
傅司九倚在走廊,盯着她小仓鼠似地啃了半块面包。
许星池拎着书包出去后,冯芜还没咽掉嘴里的那一口,她心虚地伸直脖子,噎的差点翻白眼。
许星池连忙打开保温杯,一手撑住她脑袋,另只手把水杯凑到她嘴边,熟练地喂她喝了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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