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落,手机窸窸窣窣轻响,仔细听又没了,男人低哑含笑的嗓音传来:“肯理我了?”

“......”

“怎么啦,”他语调是白日不曾有过的温软,哄小婴儿一样轻,“饿了?还是想我陪?”

“......”冯芜捂着失控的心脏,跟着软下去,“傅司九。”

她唤他名字,依赖的,迷恋的。

男人鼻息拖着长长的笑,像是从床上坐了起来:“陪你吃了晚饭,这才几个小时,是想跟我住一块儿?”

冯芜脸烫着,任他戏谑打趣。

她一只手拧紧了被角,总不如那晚被他拥住的感觉舒服。

“你还没回答我,”冯芜嗓子眼里黏乎出一句,“你怎么这么晚睡。”

傅司九:“加班呢。”

冯芜垂着眼稍抬:“啊,你经常加班吗?”

“......”捕捉到她语气里的不可思议,傅司九笑了,“在你眼里,我到底是什么人?”

冯芜没敢说。

约摸——

是那种可以在会所和酒吧流连、彻夜不归,但绝不会是通宵达旦加班的人。

冯芜嘴巴闭牢了,怕一不小心吐真言,傅司九大半夜杀到她这里。

“这么忙吗?”她别扭地转开话题。

傅司九没跟她计较,气定神闲:“当然,赚钱呢。”

冯芜闭上眼,脸蛋大半埋在枕中,含糊不清:“都那么有钱了还这么努力,我还真是穷的活该。”

傅司九倏地笑了:“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