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星池时,她倏然发现自己在怨怼。
一腔愤懑无声无息散了,再无法出口,否则就是她伤害了别人,还在怨怼别人。
那她的做法,跟宁玲玲有什么区别。
冯芜狼狈地垂下脑袋,做错事一般,两只手扭到一块,一声都不敢吭。
“抱歉,”许星池嗓音不明,“她不会再来了,星池哥哥会处理好这一切,好吗?”
冯芜心绪复杂,恍惚到听不进他在说什么,她心不在焉点头。
许星池抿抿唇,伸手抚她脑袋。
下一刻,冯芜仿若触电般,又惊又恐地躲开:“我、我错了...”
“......”许星池手僵住,声线不易察觉地涩了,“你错什么了?”
“星、星池哥,”冯芜心神不宁,“你有什么需要吗,有什么我能帮得上的,你开口。”
“......”
女孩子如同受惊的小鸟,惊惧到羽毛都竖了起来。
许星池闭了闭眼,略哑了声:“别怕,我什么都不要,就过来,看看你。”
冯芜木讷点头,呆呆的。
她方才未出口的情绪堵着,她想哭,但当着受害人的面,她又自觉没有资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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