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思筝:“什么?”
“你喜欢跟我在一起吗?”
“喜欢啊。”秦思筝没往别处想,只以为他说的是待在一块儿。
陆羡青喝完杯子里的水润润嗓子才觉得舒服一些,随手挽起袖子准备吃厌厌给他留的“爱心盒饭”。
他虽然卸了妆,但发型还是拍杂志的样子,平添几分冷硬,一身荷尔蒙无处安放。
空气燥热,秦思筝闻到了冷香被蒸腾出另一种气味,耳朵里跳出他说“艹”哪个字的时候,带着一点烦躁和倦懒,让他有点心热。
陆羡青吃饭不多,又极度挑食,一点不合口味就不太乐意动筷子。
秦思筝说:“您多吃一点胡萝卜,对眼睛有好处的。”
陆羡青说:“天生的,没用。”
秦思筝微怔,他打从一出生就夜盲吗?
陆羡青把筷子一放,“饭吃完了,该秋后算账了,手拿过来我看看。”
纱布从手肘开始缠到手腕,秦思筝说:“其实只是擦破了一点油皮,看着严重其实并不疼的,就是长风紧张兮兮的说怕留疤。”
陆羡青把手搭在他的手腕上,“要是留疤,我就把你的手砍掉。”
秦思筝伸直手,“砍吧砍吧,下次我就能直接去演独臂大侠了,感谢四哥给开拓的戏路。”
陆羡青气也不是笑也不是,伸手在他头上揉了一把,就在秦思筝以为他消气了的时候,那只手忽然落在了耳垂上,重重一捏把他呼吸都捏乱了。
“您别捏我。”
“别捏什么?”陆羡青勾着眼角问他,眸光之中全是隐隐的危险。
秦思筝心跳不已,因为姿势略微俯下身,似乎能闻到对方身上的味道,还有滚烫的呼吸是不是撩拨。
“耳朵。”
陆羡青轻笑:“我以为没长耳朵,原来长了。”
秦思筝不知道他在气哪一项,只好老实聆听圣训,安宁正好要进来,看见这场景又默默退了出去。
何幸奇怪,“他又在干什么?”
安宁小声说:“训话呢。”
此时的秦思筝如芒在背,飞快在心里反思除了救人受伤之外还做错了什么,应该没有了吧?他上午的戏拍的还可以。
他是知道自己跟安宁偷偷发他照片的事?
陆羡青问他:“自己坦白。”
秦思筝抿抿唇,老实认了错:“我不应该瞒着您,偷偷跟安宁姐传播您的照片,下次不会了,我会删掉的。”
陆羡青嘴角一翘,忙又压下去故意冷声问他:“偷看我照片?”
秦思筝点头。
“好看吗?”
秦思筝迟疑了下,再次点头。
“好看还要删掉?好看就应该设置成屏保,打开手机就看一遍,还是说,糊弄我呢。”
秦思筝一怔,诶?
陆羡青叹气,“骗人呢。”
秦思筝怕他误会,忙解释说:“真没有!”
“那现在把我设置成屏保。”
秦思筝立刻拿出手机解锁,但因为单手不太好操作,陆羡青接过去飞快把自己的照片设置成他手机的屏保,这才舒服了。
“换掉我就揍你。”
“我不换。”秦思筝心里开心还来不及呢,给了他这么一个光明正大的理由把他当壁纸,他怎么会换掉。
周长江听说陆羡青回来了,还去了秦思筝的化妆间。
虽然剧组出事故的状况难以避免,但这祖宗性子稀烂,发起疯来干点什么都有可能,所以还是特地来找他解释一遍。
他刚到化妆间门口就听见这一通骚操作,眉头硬是跳了跳,忍住踹门的冲动礼貌的敲了敲。
“进。”
陆羡青一看见他就笑了,“哟,周导来干什么呢?”
周长江狠狠剜了他一眼,“我来干什么你不清楚?跟你解释一下上午的意外,同时跟您老道歉疏忽。”
陆羡青说:“这跟我有什么关系,砸的又不是我。”
周长江最烦跟陆羡青沟通,这东西不说人话,于是扭头去看秦思筝:“怎么样?手还疼不疼?觉得不对劲咱们就上医院。”
秦思筝忙说:“真的没问题,我自己心里有数的。”
“那就好。”周长江再次跟他表示了歉意。
陆羡青说:“光道歉有什么用。”
“那你说怎么有用?”周长江等着他说,倒要看看他能说出个什么来。
陆羡青果然没让他失望,轻嗤了声说:“把景拆了重搭一边,松一根螺丝重搭一次,直到他们学会老实。”
周长江被他这个暴君行为激的差点昏过去,“你给我闭嘴吧。”
陆羡青也没多说,撑着头坐在一边,伸手搭在秦思筝的手上说:“这伤成这样,少说得有十天半个月不能杀青了。”
周长江:“?”
陆羡青又说:“周导不会让人带伤拍戏吧?”
周长江忍着脾气骂他:“你真当我周扒皮?他受伤我不急?少在这儿跟我阴阳怪气,欠教训。”
陆羡青换了个姿势,撑着下巴开始一边叹气一边盘算:“伤成这样,再等拍完你这连国内影院都不能上的为爱发电的破戏,得耽误多少工作啊,还不让说,这戏拍了真没劲。”
“我私人给他涨五集片酬,够了吧!”
陆羡青一笑,“厌厌,还不谢谢周导?”
秦思筝还没拧过弯来,愣愣跟着他的话说了句谢谢周导,气得周长江甩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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