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行泽松了口气,“那就好。”
祝川身体一直很好,没生过病,就连感冒都没有。
以前高中的时候虽然整个人娇气的像个oga,住个宿舍这儿嫌不舒服那儿嫌硌人,有事没事爬到他床上挤一块儿睡。
宿舍的床非常小,他只能侧着身抱着他睡,或者让他趴自己身上,第二天起来他还喊起难受了,撒娇耍赖地命令他伺候自己。
薄行泽那时候就惯着他,像伺候祖宗一样,有一次做得狠了,疼哭了踹他,弯腰都疼,让他给自己穿鞋。
薄行泽还真就蹲下身给他穿鞋。
易贤说,当年薄行泽对他真的好,祝川也觉得当年他是真的好,然而彩云易散琉璃脆,薄行泽对他再好,那也是过去的事儿了。
“你在门口等一会,不堵车的话十来分钟就能到。”
“好。”
说是十来分钟,结果堵车硬是堵了两个半小时,等祝川到红叶楼下的时候天都黑了,除了三楼和四楼还有几盏灯之外,其他办公室一片漆黑。
薄行泽想必都走了。
他停下车准备打电话问问,结果还没按出去车窗就被人敲响,侧头一看,薄行泽微微倾身,手还放在玻璃上。
祝川有点呆住,那件深蓝色的西装穿在他身上比想象中要更好看,布料服帖整齐,夜色之中,路灯落下一点冷光,像是扑了一层清霜。
光是站在那儿都挺迷人。
祝川忍不住想,自己当年的眼神儿真是不错,那会他穿一身洗到泛白的牛仔裤格子衬衫,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穷酸气。
八年过去,小穷酸变成了霸道总裁。
薄行泽站在外面,两人隔着车窗对视了一会,见他惊讶的看着自己,忽然又变成嫌弃,莫名紧张了下。
他这么穿是不好看吗?
严弦明明说好看。
薄行泽看着车窗上倒映出自己的影子,白衬衫和深蓝色西装怎么看怎么不配,严弦眼光太差了,他这么穿根本不好看。
祝川不喜欢。
薄行泽皱起眉,有些不悦的表情将祝川惊醒,“你还没走?”
他就这么站这儿硬生生等了三个小时?
“嗯。”薄行泽淡淡点头。
“行了,上来吧。”祝川打开车窗锁,薄行泽绕到另一侧上了车,脸色如常冰冷,看不出高兴还是不高兴。
祝川想了想还是跟他解释:“前面修路挖了一块儿,来去都走那儿,堵了两个多小时。其实你也不用一直在这儿等我,三个多小时也太长了。”
“不长。”薄行泽说。
祝川掉头时顺便侧头瞧了他一眼,“真不嫌长?那你还挺有耐心。”
薄行泽:“嗯。”
八年我都等过来了,三个小时真的不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