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珩怎么了?”喻子清猛然睁开眼睛,眼中血丝遍布,紧张的看着喻储溪,后者有些被吓到。
“祁珩没怎么,祁家的人,嵩宁帝一时半会也不敢动,我的意思是,若是祁家能助我们一臂之力,兴许会简单得很多!”
“不行,这件事与祁家毫无关系,不应该将他们牵扯进来!”喻子清听了喻储溪的话有些不悦,他愿意拉任何人下水,也不想拉祁珩进来,人就是这样,自己珍爱的东西,恨不得紧紧藏起来。
“但有了祁家这面旗……”喻储溪还想劝他什么,却被喻子清冷冷的打断:“小叔,我问你,如若不是父亲临走前将你我托付给了东方将军,你想复仇,那你会去求他吗相助吗?”
“不会……”喻储溪小声回答。
“对啊,小叔也不会,祁珩是我交过的唯一一个朋友,我不想他为了我陷入不义之境,这就是父亲为什么宁愿自己赴死,也不要东方将军和祁叔叔帮他的原因!”
喻子清扶着藤椅站起,慢慢的走到池边坐下,看着一池的莲荷枯黄糜烂的残躯,“我是很想凭借一己之力,报了父母的血海深仇,但我不行,我一个人,什么都做不了!”
“所幸覆巢之下,还有你我,东方将军见不得你受苦,而你见不得我受苦,你们二人势必会帮我,既然东方将军有这个心,我有意,为何还要拒绝如此良机,怎么可以错过”
喻储溪嘴巴动了动,他太低估喻子清了。他从没想到喻子清如此嫉恶如仇,又这般厌恨喻储辛。如今想要他放下报仇的想法,已经不太可能了。
“是我思虑不周,反倒做了坏事,那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先离开了!”喻储溪好心做了坏事,有些难为情,便借口离开去找了东方祭。
东方祭依旧还在卧房里等着出去的喻储溪回来。他料定喻子清的想法和自己的一样,喻储溪过去只会碰一鼻子灰。
“我的好夫人,回来了?来,让为夫给你弹弹鼻子上的灰!”东方祭嘴角勾着一抹过于明显的笑,朝怒气冲冲进来的喻储溪勾勾手指,喻储溪更怒了。
他一把打开东方祭的手,“去你大爷的,谁是你的夫人了?少在那自作多情了!满嘴风言风语的登徒子!”
“呀,夫人哪来这么大的火气”东方祭乐得被他骂,还很受用。
“你还有脸问”东方祭哪壶不提开哪壶,触了雷,喻储溪恨不得把这人给撕了,“你明知道述卿的意思,还要我去碰一鼻子灰你是存心挑拨我们叔侄的关系吗?”
见喻储溪怒不择言,东方祭怕他多想,只好开口解释点什么 ,“你与述卿最像的一点,就是心气高,述卿怎么可能会向祁家求助 ,我自不必说,只要有你在,喻子清究竟想做什么我不管,只要不会伤害到你,我必然是倾力相助!”
“……话说得好听!”喻储溪冷哼一声,裨睨的看着东方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