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化第二性征的时候,晴天霹雳似的砸在了头顶,他想过自己也许不会分化成alpha,但哪怕是个beta也没有想过自己会是个oga。
他的父亲风流无度,荤素不忌男女不限,离婚时法院甚至将他判给了后妈乔雁,自那以后他便再没有见过他,也许早已经死在了哪个情人的床上。
他当时分化第二性征总不可能去跟后母说,他也不喜欢被旁人知道于是便隐瞒了下来,用了抑制剂。
十几年下来,抑制剂对他来说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乔雁说的没错如果爆发出来那绝不是他能控制的,如果他不想某天被基因击溃在某时刻彻底发情,就必须找一个alpha来标记他。
傅清疏讨厌性别分化的基因系统,更厌恶会被支配的人生。
ao系统下,标记了就代表两个人要一直在一起,他不想绑缚另一个人的人生,也不想自己屈服于基因控制。
他需要一个并不爱他的人,标记他给他一个不会被支配控制的身体。
这件事迫在眉睫,却又一时没有解决的办法。
没来由的,傅清疏脑海里忽然泛起半年多以前第一次见到沈隽意的时候。
那天他被几个刚刚分化的alpha堵在大学城后面的巷子里,他们知道自己是beta的解释后还是不肯放过,凑过来要找他的腺体。
他被死死地禁锢着还挨了打,一直在找机会反击,可在基因面前,oga面对alpha简直不堪一击,他并不是什么娇软的oga,打架斗殴,十几年前他就玩腻了。
沈隽意在他出手之前突然出现,凶狠又利落的揍趴下了几个青春期刚刚分化的alpha,带着一身收不住的血腥气信息素。
傅清疏在几个alpha的压制下仍能保持清醒,然而被他轻轻一碰就在那股带着绝对压制的血腥气信息素下激的骤然晕了过去。
沈隽意其实是个很好的选择,他不爱自己,不,应该说他很讨厌自己,绝对不会想要和他相伴一生。
傅清疏嗤笑了一声,笑自己。
他都不爱自己怎么可能会选择标记自己,他虽然看上去是个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打个架像是搏命,却不是个会乱搞关系的人。
他听许奕说过,沈隽意甚至没有义工证,不屑于借着救助的借口去占人的便宜。
傅清疏觉得抑制剂可能真的失效了,不然为什么心里一阵阵的冒着想要被沈隽意叼住刺破腺体狠狠标记的想法,想的心尖都在隐隐发烫。
傅清疏长舒一口气,制止了自己再想下去,启动了车准备回大学,忽然记起来还有个检查报告没拿,便又拐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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